皇烈听的直翻白眼,蝼蚁尚且偷生,不求好好活着居然要求死,跟这种人他也不知该怎么理论,叹道:“我的蒙帅啊,牛有道把王爷送回来,就是不想让王爷落在他们手上,如今你却主动把自己送出去,我只问一句,牛有道能同意吗?”
商朝宗闷声冒出一句,“道爷说了,仗怎么打,他不干预,全权由我来决断!”
这是牛有道的话,却不是牛有道亲口告诉他的,是管芳仪转述的。
“……”皇烈哑了哑,复又指着蒙山鸣质问商朝宗:“王爷,你忍心吗?蒙帅的身体,你忍心让他去送死?”
商朝宗脸颊紧绷了一下,“皇掌门,战事到了这个地步,各方人马必须齐心协力才有胜的可能。如今军心不定,各路诸侯不肯用力,怕是已经起了异心,必须要有能镇住他们的人去才行。而各路诸侯都曾是蒙帅的旧部,对他们的能力,没人比蒙帅更清楚,蒙帅去了,他们弄虚作假怠战的那套把戏糊弄不了蒙帅,也不敢在蒙帅面前糊弄。我也不想蒙帅受这罪,可是局势如此,已经由不得我们再拖延下去,只有蒙帅去了,才有可能以最快速度稳住局面!”
蒙山鸣道:“王爷夸赞受之有愧!不过皇掌门,老夫此去不是去送死,大的战略上我和王爷已经商议妥当,鹿死谁手尚不一定。燕国虽已没落,但也由不得谁人轻易放肆,我倒要看看罗照小儿的斤两如何,竟敢在我大燕如此猖狂!”
两人非要坚持,皇烈也没了办法,南州人马不由他说的算,如今的局势他也不敢对这两位乱来,真要在这个时候折腾出了乱子,那可就是把人给得罪光了,不说别人,现在搞事就是故意拆三大派的台。
这个时候对着来,南州那块地,大禅山也保不住。
最终逼不得已,只好派出飞禽坐骑将蒙山鸣给送走了。
飞禽载荷有限,带不了多人前往,蒙山鸣几乎是在没什么保护的情况下悄悄送走的。
这事不敢对外张扬,否则必遭来敌国势力对蒙山鸣的劫杀。
困在京城时,商朝宗的军令无法畅通,这一脱困,立刻正式公开,传令给燕国上下人马,任命蒙山鸣为东征大将军,由蒙山鸣全权指挥前线人马与宋军的作战!
……
山野老林,古木参天,牛有道在树下盘膝打坐。
管芳仪来到,提醒道:“刚接到消息,蒙山鸣去了交战前线,王爷任命他为东征大将军。”
牛有道开眼,问道:“去了多少人?”
管芳仪:“急匆匆的,借用了大禅山的飞禽坐骑,能去多少人?一个罗大安,外加一张轮椅而已。”
牛有道皱眉。
……
平原腹地,以山脉为险,长州大军扼险而守,山脉之后大军连营,正是临时休整的长州人马。
与宋军几次交锋吃败,幸而张虎指挥得当,大军撤退及时,长州人马几乎没什么损失。
与燕国交战的宋军似乎也挺配合的,似乎比较关照五路诸侯的人马,诸侯人马一败退,宋军也不会穷追不舍。
既然五路诸侯不愿用力,宋军大都督罗照自然是乐见,没必要逼得五路诸侯拼命,于是一方赢得迅速,另一方也败退的利落,大家来来往往心照不宣。
剩下的,倒霉的也就是朝廷人马,宋军逮住朝廷人马就往狠里揍,没有手下留情的说法。
中军帐外,逍遥宫长老农丰亭走来入帐,脸色不太好看。
地图前与一群将领议事的长州刺史张虎回头看了眼,挥手示意诸将退下后,方问:“农长老,何故不快?”
农丰亭冷哼一声,“连安山该死!”
连安山是朝廷那边的一位大统领,手上捏着朝廷的五万人马,扼守铁门关,此关险要,易守难攻,乃是交战地带一路西去的要地。
张虎目光闪烁道:“莫非是铁门关失守了?”
农丰亭厉声道:“若是失守也倒罢了,这狗东西未动一兵一卒,竟然直接对宋军开关投降了,直接放了宋军入关!宋军大都督罗照代宋国朝廷宣旨,封了他为安乐侯!这边一开关投降,那边立刻下旨,可见此贼早已存了叛逆之心与宋国暗中勾搭上了。”
“啊!”张虎闻听亦吃惊不小,“他的家小不是在京中为质吗?”
正常情况下,与敌国交战时,朝廷都会帮忙照顾一些将领的家属,说是照顾,也确实是优待照顾,人家在前线拼命,自不会亏待其家属。但某种程度来说,家属也是被朝廷扣为了人质,尤其是对那些重要将领,免得生出异心。
农丰亭咬牙道:“人家压根就不在乎家眷的死活。”
张虎啧啧道:“竟如此狠心?”
农丰亭:“妈的,哪是什么狠心,事情一出才冒出传言,他那一双儿女都不是他的儿女,据传是他老婆和他上峰苟且生的。而他自己在外面与别的女人另有家小,京中的家小被他扔了,外面养的小的倒是被他给带走了。如今他京城中的老婆也突然遇刺了,死无对证,谁也不知与他老婆媾和的是谁。现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