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便趁乱渡江而过,成功攻入了燕国境内。
营帐内,看过前线急报的商永忠颓然跌坐在了椅子上,脸色很难看,手中急报飘然落地,心头满是惶恐。
他这边的大军才刚从洪水淹没过的区域绕过,宋国的攻击便开始了,与宋军正面冲突的一员燕国大将已然战死,战事一发便陷入了不利,前线急求几路诸侯前去支援堵漏。
本以为平叛之事十拿九稳,他才跑来抢功的,谁知十拿九稳的事出了意外,平叛不但失败了,反而引来了灭国之祸,这责任他也扛不起!
沈遇鸿等人匆匆跑进了大帐内,见他一脸惨然模样,怒了,“大司马,边情告急,你还有心思发呆?朝廷边境重兵皆归你大司马统调,还不快快下令应急?”
回过神的商永忠赶紧捡了地上急报起身,绕出桌案,递给,“边军求援,请三大派立刻对伏州史辛茂部、长州张虎部、宫州徐景月部施压,命三部人马赶快先行过去支援,压制住宋军攻势,这边安显召和苏启同部也要即刻赶去。我现在即刻回京面见陛下!”
沈遇鸿一把抓了他衣襟,怒道:“你身为全军主帅,不亲临战场上阵指挥作战,这关头跑回京城,战情来往那么远的路,等到决定下来,战局早就变化了,还怎么指挥?”
这道理连他这个不懂打仗的人都懂,商永忠却跺脚道:“错了,错了,真正的全军统帅是陛下,负责指挥的是陛下的军机中枢,许多事情我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需请陛下定夺!”为免出现第二个宁王,商建雄对大司马兵权进行了钳制。
而平叛失败还有借口推脱,让他亲自指挥燕国大军作战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一旦战败,那天大的责任,他全家脑袋加一起都不够砍的。
沈遇鸿怒道:“身为主帅,你现在不能走,必须留下稳定军心,主帅跑了,这仗还怎么打?要请陛下定夺的事宜传讯便可,现在哪由得你跑来跑去!”
这边不让他走,商永忠也没了办法,一边传令督促几路诸侯加快速度赶往战场,一边招了苏启同和安显召过来请教。
之后一边上报军情,他一边还暗中写了两封信给童陌和高见成,让两人帮他推卸责任,推卸平叛失败引来灭国之祸的责任,答应事后重谢!
燕宋边境,在罗照指挥下宋军攻势凶猛,燕国大军节节败退,气势难挡!
自从秦灭后,天下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灭国之战,宋国全面正式发动进攻后,天下震惊!
战事接连失利,燕国朝廷内部乱成一团,各种声音冒出,连童陌和高见成都难压住。
面对指责商永忠的压力,童陌和高见成依然为商永忠开脱罪责,说吴公岭叛军逃掉作乱的责任不在商永忠,说商永忠去接手平叛时,吴公岭叛军就已经逃掉了,罪责怎么能全赖在商永忠的头上?
商永忠对朝中消息灵通,闻讯立刻上奏为自己辩白,把罪责推到了五路诸侯的身上,怪他们追剿不利,才让吴公岭给跑了。
言下之意没说明大家也知道,在指责五路诸侯拥兵自重,他无法全力调遣。
所谓国难思良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平常不敢冒出的另有一股呼声冒了出来,直接挑明了指责朝廷如今的兵将都不善战,呼吁朝廷释放商朝宗,让商朝宗率领人马参战。
这股呼声就差指出商建雄之前临阵换将的决定有误,令商建雄的脸色很难看。
当然也有人为商建雄说话,说就算商朝宗依旧在指挥平叛,也未必能追上吴公岭。
商永忠为自己脱罪甩责任的消息,五路诸侯一获悉,震怒!
局势如此,五路诸侯本就看出了荒唐百出的燕国难挡颓势,他们指挥不了朝廷的人马,看那些人乱来,只靠他们几家血拼,拼光了老本也没用,现在我们上战场拼命,居然还往我们头上推责任,简直是岂有此理,顿催发了诸侯暗起的保存实力另做图谋的异心。
可在三大派的威胁下,五路诸侯被逼无奈,不从就是个死,不得不赶赴战场,可仗怎么打三大派修士却勉强不了,你觉得我指挥有误,那你来指点指点,我们听你的就是。
于是五路诸侯的人马参战也没用,亦被宋军打的节节败退,参战的修士也不得不跟着节节败退,千军万马都被打退了,他们想不退都难,难道要他们冲上去硬抗敌军的千军万马和修士围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