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久远寺医院的大门,中禅寺先生便和久远寺凉子小姐有种针锋相对的势头。话呀?”中禅寺先生的语气很是和善,所以久远寺梗子的精神态度也逐渐平缓了下来。
“啊啦,很遗憾,还不曾有过呢!”
“啊,那么,也没有向你下过命令吧。”
大概是被中禅寺的说法给逗笑了,久远寺梗子笑了出声。
“哎呀,婴儿会做这种事吗?”
“也有这样的呀。不过,这样也好,你的娃娃还没跟你说话哩!”
“我还没有这种感觉,不过,这个孩子暂时还不出生真没有法子呢。”
说是这么说了。
不过,在身后细眼观察的流光,却在她的肚子上并没有发现任何有新生们的气息,那里只是单纯的在涨大而已。
当涨到没有办法再涨的话,恐怕就是久远寺梗子逝去的时候了吧。
对于这种结局,流光没有想到,但是却已经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便确定了的。
“说起来,太太,现在仍爱着你丈夫牧朗先生吗?”
“当然呀,他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呢!”久远寺梗子脸上的神情显得很是淡然,像是看穿了什么似得。
然而,很可惜,那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孩子,非但如此,就算里面有孩子,他的父亲也绝对不可能回事牧郎先生。
就这一点,流光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听了这些以后安心了。因为牧朗先生从十二年前,就爱恋着你呢。总之,还写了不擅长的情书哩。”中禅寺先生突然提出了‘情书’。
“情——我可不知道情书什么的!”久远寺梗子的神情突然起了变化,狰狞又恐怖。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攻击的猛兽一般,张开了自己的獠牙。
“这是当然的。很遗憾,那封信‘没有转到你手上’!”中禅寺先生像是特指似得说道。
正如同流光之前的推测一样。
不过,一旁的关口神情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
而流光身边的敦子,也有些紧张的抓住了流光的衣袖。
“你说,没有收到?”这个说法好像得到了久远寺梗子的认同,她变得稍微冷静了下来。
“是的。你当然不知情。不过,他写了是事实喔,因为要他写的就是我。”
中禅寺先生的这句话让关口开始变得愤愤不满了起来,嘴里还发出了‘呜呜呜’的细小声响。
“那么,那个人真的寄了情书……?”久远寺梗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眼泪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
“当然。牧朗先生对这种事很认真,除了你以外的女性,都看不上眼。”中禅寺先生说道。
“那个人、那个人对姐姐……”久远寺梗子开始松动了。
“那是你误会他了。从十二年以前就……然后现在仍觉得你很可爱吧。”
“那、那、那么说来……”久远寺梗子停止了哭泣,一脸认真的看着中禅寺先生。
“他是一个拙于向别人传达自己情绪的男人,你也是。你们不过是擦肩错过。换句话说,就像扣错了钮扣般。这是哪里都会发生的并不稀罕的事。”中禅寺先生安慰似的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这样的话……我到底是有多么的愚蠢啊。”呻吟似得,久远寺梗子哽咽道。
“没关系。他一定会原谅你。不过,为了这一点,你必须回想起所有的事情。”中禅寺先生说道。
话说到这里,流光也慢慢走了过去。
有一点,流光必须要现在就确认。
和善的冲着看过来的中禅寺先生和久远寺梗子点了点头,流光的视线便放到了屏风与床之间的空隙。
瞳孔瞬间猛地一缩,再回想起在庭院里偶然间扫过的、闻到香气的那些花,确信了一点的流光将视线放到了正在门口的久远寺凉子的身上。
并吸了一口冷气。
同时,再次将怜悯的眼光放到了久远寺梗子的身上。
当然了,这种怜悯,是对方所无法理解的,也无法看出来的。
看了流光一眼之后,久远寺梗子便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到了中禅寺的身上。
“想起所有的事情?”迷茫的语气让她显得很是无助。
“是的。你和那个人的事,那一晚的事。你做了什么事……”
中禅寺的话让久远寺梗子的瞳孔猛地扩散开来。
“嗯,慢慢地回想。不急!那个时候到了会有暗号。这么做的话,会原谅你所有一切作为的牧朗便会出现。”
久远寺梗子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开始回想……
而流光,则是看了眼仍然躺在那屏风与床榻之间的……牧朗的尸体,无声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