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这里干什么的?”比企谷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雪之下的身上,并尽量忽视她头上的那个正准备往下跳的人。
“刚才和三浦同学吵起来了……”雪之下有些低落的回复到,“花了三十分钟左右就让她无话可说的哭起来了,还真是做了冲动的事情……”
听到雪之下的话,流光跳下来的动作一僵,差点在落地的时候将脚腕给崴了。
“嘛~嘛,别看优美子风风火火的看起来很难应付的样子,其实那孩子可是真正的很脆弱哦。”流光一边活动着脚腕,一边说道,“倒不如说,能够在雪之下你的毒舌之下,坚持三十分钟……看样子,优美子也成长了啊。”
流光毫无意义的发言直接引来了雪之下的怒视。
“哼。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呢。”冷哼一声,雪之下转移了话题。
“为了不认识的孩子你还真是有干劲啊。”比企谷看着雪之下说道。
“至今为止也都是为了不认识的人啊。我又不会因为是挚友所以才伸出援手。而且,你们不觉得那个孩子和由比滨同学有哪里很像么?”雪之下说道。
“不觉得。”流光很干脆的摇头道。
雪之下皱着眉头看向流光:“你好像对解决那个孩子的事情很没有干劲啊。”
“没有干劲,完全没有干劲。”流光猛摇头,“我最不擅长这种事情,同样也不看好你们能够解决这次的事情。小学生之间的友谊问题是最简单,同时也是难搞的,因为这里面没有牵扯到利益方面的事情,所以,非常不好搞!”
雪之下怪异的看着流光,没有说话。
倒是比企谷,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想将话题往刚刚那个方面引。
“说那个孩子跟由比滨很像是哪里像啊?”
“大概……由比滨同学也有过那样的经历的。”雪之下的表情变得寂寥了起来。
这就是聪明人典型的问题,喜欢多想。
“而且,大概叶山君也会一直在意下去。”
将叶山的问题放到后面,总有一种,其实是在强调这个原因的感觉。
流光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雪之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流光第一次见到雪之下含糊其辞的样子,这样反而显得更加可疑。
虽然之前看雪之下针对叶山的时候,流光就已经猜出来这两人以前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但是,现在看来,这关系何止是不错啊!
“呐,你和叶山有过什么吗?”比企谷问道。
“我们是同一所小学的。而且,双亲之间也都认识。他父亲是我家公司的顾问律师。顺便一提他的母亲是医生。”雪之下淡然的说道。
“不过家族之间的往来还真是麻烦啊。”比企谷说道。
“麻烦吗?”流光怪异的看着比企谷,“虽然知道比企谷你对人际之间的交往看的很淡,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连家族之间的往来都看的那么淡然,就像是在说什么累赘似得。”
“啊?难道不是么?”比企谷有些不满的看着流光说道。
“当然不是。”流光淡然的看着比企谷,“之前我竟然还以为你那算是特殊的成熟方式,但是现在看来,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还没有长大,只是在闹别扭的小鬼而已。”
比企谷呆了一下,然后怒视着流光,却没有说话。
“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算是没有朋友,也会有家人自主来帮助你,所以说,只是单单的孤独,倒也没有什么。但是,小瞧家族之间的往来,那就是你对自家家人的冷漠了。”流光眯着眼睛看向比企谷。
“当一个家族濒临破灭的时候,能够有可能恢复一点生机,然后顺着这点生机来复活的,也就只有你所冷眼相看的家族之间的往来。”流光将脑袋转移到其他方向,并且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带有恶意的弧线看向比企谷。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平冢老师为何称呼你为闹别扭的小鬼了。”
最后还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当流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比企谷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冷着脸转身便离开了那里。
而雪之下,则是一脸沉思的低着头,并且淡淡的看了流光几眼,也随着离开了。
“啊~~啊~~啊。已经感觉越来越没有意思了啊,这个社团。”流光仰头看着星空,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所以说,那个家伙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第二天的早上,在食堂聚集起来的众人都看着平冢静身边空出来的那个座位。
“大概还在睡觉吧。”雪之下将已经吃空的碗放到桌子上,并回答道,“毕竟,那个人可是在休假的时候,十点之前绝对不会醒的类型。”
“嗯?雪之下同学是怎么知道的啊?”户部疑惑的看着雪之下说道。
“……只是偶尔听木乃香同学和刹那同学提起过而已。”雪之下呆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平冢静只是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