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可爱的小脸却依然没有丝毫表情。

“主人，您的举动属于职场性骚扰的范围。”

哪怕是在控诉，月也依然保持着那副冷傲冰山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不带半点儿感情。更为神的是，如此激烈的运动，她手的茶盘依然四平八稳，连一滴红茶都没有洒出来。

“啧啧，连这个都知道了，成长速度还真是快啊……”令狐月撇了撇嘴，略有些不甘心地放开了月，顺手将盘子的红茶拿过来喝了一口，转而用一种很夸张的语气赞道，“哇！月，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月没有理睬耍宝的令狐月，收起盘子，静静地退到一旁，只是她的嘴角却好像微微扬了一些。

令狐月见此，却是忽然收起了搞怪的笑容，又盯着月看了半天，方才点了点头，冷酷地下达了指令：“格式化，记忆删除。”

月古井不波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可这只是片刻。片刻之后，她便躬身回应。

“是。”

一秒……

两秒……

三秒……

……

当月再度抬起头时，眼底呈现出的却是如同白纸一般的纯真。

“主人，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令狐月点了点头，非常满意，挥手便让月离开。

人工智能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够获得无限的成长可能性，但一旦脱离控制，便会十分危险。现在的令狐月还没研究出来什么有效的控制手段，故而每隔一段时间，令狐月便要测试一下她手下这些“机械姬”有没有诞生自我意识，然后将已经觉醒的“机械姬”格式化，将威胁压到最小。

月已经不是第一次格式化了，鬼王的核心能量不是一般的恶鬼核心能够相提并论的，十分适合用来诞生自我意识。若有一天，令狐月的研究能够成功，也许会给予月自由，但是现在，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来防范于未然了。

收拾完了，令狐月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转过头来望着仍然是一片火海的天涯海角，静静出神。

过了许久，只听她的口传来几句微不可闻的呢喃：“开始了吗？也对，都过了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开始了。那我……是不是也要开始了呢……”

令狐月的脸闪过几分挣扎，似是有些不忍，但很快她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平静的眼神暗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看似温情的扬嘴角，带出的却是冷到极点的微笑。

“老家伙，真难为你了！居然算计到了这一步吗？天之封印……呵呵，可笑！真是可笑……老家伙，你可我狠多了……”

令狐月又望向了“蜃楼号”，在冲天的火光映照下，这艘可算是巨大的主舰如小孩子的玩具那般，随风摇摆。

“再等等，现在可还胜负……未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