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小小的龟嘴，用小爪子指了指自己的龟嘴。

周晔身体一僵，然后伸出颤巍巍的手，打开小三儿紧闭的嘴，这才发现他的嘴角内侧有一丝血迹，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浓重了。

当将小三儿的嘴唇全部打开之后，他的眼里满是痛苦。

血从小三儿的嘴中一点点晕染开。

周晔清晰地看到了小三儿的舌，没了一半。

断口处还在冒着血丝，但是并不多，想来是小龟给他治疗过。

但是断口处那外翻的舌肉，还是刺激着周晔的神经。

“是那个凶手干的？”周晔眼神如同从深渊爬上来的恶魔。

小龟点点头，再次用小爪子挠了挠周晔的手心，以示安慰。

它是被浓重的血腥味给刺激醒的，醒来的时候，小三儿正满嘴冒血的跌落在水缸中，即将面临溺水的危险。

它虽然一直以来都在沉睡，却是隐约知道自己的处境的，它记得这个小孩子，周晔跟它说起过……所以它救了他。

但是它的醒来本就是不正常的，是被强行刺激醒的，所以它现在也有些虚弱，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而且小三儿断去的小舌头不在水缸中，它就算有心也无力。

而现在……已经晚了。

看着小龟眼中的情绪，周晔道，“小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