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担心孙策有失,下令鸣金收兵。小 说.⒉3TT.
孙策虚晃一枪,勒马回到本阵,问道:“公瑾,愚兄正要擒他,如何鸣金?”
周瑜见左右皆是心腹,便小声道:“此将骁勇,若能收服,可为伯符兄之臂助!”
孙策沉吟道:“公瑾莫非已有定计?”
周瑜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伯符。刘繇乃是无根之兵,必然缺粮。今虽占了新蔡,却不能持久。伯符可围其三面,独留北门不攻。刘繇定会弃城而走,可于路擒之。”
孙策大喜,便以围三缺一之法猛攻新蔡县城。刘繇果然不敢坚守,趁着天色将晚,引军从北门杀出。行至半途,忽听一通鼓响,伏兵四起。
太史慈急忙道:“主公先走,某来断后!”
此时,楚军已经四面围杀过来。刘繇不敢耽搁,在部将张英的保护下往北边逃去。太史慈则抖擞精神,在楚军阵中左冲右突。他正杀得性起,不提防楚军突然拉起几根绊马索,那坐骑失了前蹄,把他掀翻下来。众军士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生擒活捉。
刘繇、张英出走,太史慈被擒,新蔡县城自然也就落入了孙策手中。很快,有军士将太史慈五花大绑押到孙策面前。虽然沦为阶下囚,太史慈却昂挺胸,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孙策见了,也是暗暗赞叹,连忙喝退军士,亲自给太史慈松了绑,又脱下锦袍披在他身上,说道:“孙某最敬英雄,军士们多有得罪,还望勿怪。战阵之上,你我各为其主。如今到了这县衙之中,何不先抛开恩怨,把酒言欢。待的尽兴之后,你可自去,明日再决一死战。”
太史慈一愣,不信道:“你真肯放某离去?”
孙策笑道:“绝无戏言。”
太史慈沉默半晌,忽然翻身拜倒,大声道:“若蒙不弃,某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孙策大喜,双手将太史慈扶起,说道:“明日同去拜见义父,必为你谋一官职。”
太史慈却拱手道:“某投效将军,实因敬重将军,而非贪图荣华富贵。将军如今自有兵马,何不复兴父业,反要受制于人?”
孙策慌忙止住他,小声道:“且容徐图之。”
……
第二天一早,孙策果然带着太史慈来见卫旋。此时,卫旋正与孔伷在大帐中对坐而饮。
原来,孔伷见识了楚军气势,顿时失去了争雄之心。等卫旋亲自引军前来,又听说了卫旋处置陈温、陶谦等人的手段,越感畏惧。他思前想后,最终决定向卫旋投降。
孔伷是豫州刺史,豫州各郡都有他的亲信。他这一投降,豫州大部分郡县必将不攻而克。
卫旋自然高兴,仍旧任命他为豫州刺史,并留他在帐中饮酒。当然了,无论刺史还是太守,他们手中的权力尤其是兵权,都大不如前,所以卫旋才敢放心任用旧人。
二人正喝得痛快,孙策领了太史慈进来,朝着卫旋拱手道:“启禀义父,孩儿幸不辱命,已击溃刘繇所部,并为义父收服一员大将!”
太史慈也拱手道:“罪将太史慈,参见侯爷!”
历史上,孙策的确收服了太史慈,并且使他成为东吴的一代名将,却没想到现在依然是孙策收服了太史慈。
卫旋暗暗惊奇,嘴上却说道:“久闻子义将军弓马娴熟,箭术通神。有子义相助,何忧天下不定。不过,孤军中皆凭战功说话。你初来乍到,寸功未立,就暂且在策儿麾下屈居一名校尉吧。”
太史慈听到卫旋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顿时大吃一惊,但想到卫旋让他跟着孙策,而他和孙策意气相投,忍不住又是一阵欣喜,连忙称谢。
孙策和太史慈退出以后,孔伷却问道:“刚才那少年将军莫非便是孙文台之子?”
卫旋笑道:“孤已收其为义子矣。”
孔伷摇头道:“孙文台何等英雄,其子必不甘久居人下,主公需当心养虎为患,不可不防!”
卫旋把玩着手中的青铜酒盏,忽然轻轻一握,笑道:“众将之性情,孤皆了如指掌。孙坚虽非孤所杀,却亦与孤有关,孙策岂能无恨?可这世上的恩恩怨怨本就难以分明,有恨无妨,若是敢反,孤亦非心慈手软之人。”
说完,他慢慢摊开手。孔伷吃惊地现,卫旋手中的那只青铜酒盏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堆齑粉,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力量可以做到的。
孔伷满脸震惊,慌忙跪伏在地,叩道:“属下从此为主公赴汤蹈火,绝无二心!”
……
随着刘繇的败走、孔伷的投降,汝南的局势又变成了卫旋和袁术两家之间的对决,而且卫旋的大军更对袁术形成了三面夹击之势。孙策急于报杀父之仇,几次请命主攻平舆城,卫旋只是不许。
卫旋比谁都清楚,孙策虽然只是个少年,却野心勃勃。现在,孙策的目标就是杀了袁术,替父报仇。袁术一天不死,孙策就必须借助卫旋的力量,也就一天不会反叛。所以,卫旋即使占据了绝对优势,仍然给袁术留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