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霖为了宗门利益,本打算暂时忍下心里的不快,听从沈千山的吩咐跟他们合作争夺玉牌。
哪晓得刚刚进了山谷,就听时秋说,“不管他们,分开行动。以最快的速度往左边跑,从那边的悬崖飞过去!”
张雨霖对时秋的命令都形成了条件反射,她想都没多想,在进去之后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冲,她学了鬼影迷踪步,在御空飞行中也能施展开,身子化为无数道残影,眨眼就消失不见。
此时进入万幽谷的弟子修为最高的也就知命境大圆满,速度能赶上她的怕是没几个,沈千山只是一晃眼,就发现身边的人没了。
跑了?
说好了听从安排一起行动,她居然不打个招呼一声不吭直接跑了,偏偏速度太快,他就是想追都追不上。
“这张雨霖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蒋旭阴沉着脸道,“如今不是我们无极宗的内部争斗了,事关宗门声誉,她还依旧我行我素,此女虽然资质尚佳,品行却是不行,日后怕是难有成就。”
“这天下资质好的天才何其多,我早些年也遇到过一个,结果呢,他早就死了。若是太过自大得意忘形,迟早会吃大亏。”
“张雨霖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会早早夭折,那就可惜了。”
“大家还是按照先前的安排行动,张雨霖……”沈千山眉头一皱,刚刚离开的其他弟子还没跑远,还在神识范围之中,他们也知道张雨霖一个人单走了,于是沈千山传音道:“张雨霖独自一人离开,我们暂时不去管她脱离队伍单独行动,只是若是碰到她有难,大家都是同门,还望不计前嫌帮她一把。”
他们都是几个人一道,张雨霖一个人,遇到北域的修士恐怕会吃亏,若是其他同门看到她了,沈千山希望他们能帮忙,当然不是他真的有多爱张雨霖,而是在这个时候凸显一下自己的气量。
张雨霖不给他面子,但他不能不顾及同门情谊。
果然,说完之后便有人称赞他有气度,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找玉牌要紧。
等所有弟子进去了,长乐门的乐无边道:“弟子们都进去了,我们五个宗门,各出一人,将万幽谷封闭起来。”
这是防止有人偷偷给里头的弟子传递消息,把玉牌的位置泄露出去,北域那边的人品行可是没法保证的,还是做些措施防止他们耍诈才好。
“那是自然。”大家都不希望别人使手段给门下弟子行方便,故而也都答应下来。
“我们的玉牌是刚刚一起投进去的,那些弟子可看不到方向,所以玉牌掉落的方向没有任何问题……”北域那穿黑衣的女魔族说到这里,扭头看了一眼沈万里,还朝他微微一笑,“可你们无极宗的玉牌是早早就放好了的,听说里头有个人还是你儿子,你说,你有没有将玉牌的位置提前告诉他呀?”
女魔族声音略有些沙哑,眸子里的漩涡像是在转动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像是要把人魂给吸了一样。
沈万里精神都有瞬间恍惚,好在他修为也足够高深,只是闪了下神,身上静心的法宝在脑海中一阵嗡鸣,让他彻底恢复过来,随后冷哼一声道:“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娇儿的担心不无道理,无极宗早早就放好了玉牌,有弟子提前得到消息也不奇怪吧。谁没点儿私心呢。”先前出手的褚非接嘴道。他本想跟沈万里打一场,哪晓得被宗主喝止,如今看沈万里也是极为不顺眼的。
“呵,你们宗门的玉牌都有烙印,反而我们无极宗的没有,到底谁有私心?”
无极宗的确是提前就放置了玉牌的,但是事先并不知道其他势力也会参加,所以他们的玉牌没有任何标志,而沈长老刚刚注意到,他们其他门派的玉牌都有标记,虽然不会干扰弟子们查探,但是到时候玉牌落到谁手里了一目了然,再者,保不准他们有什么手段能让标记跟弟子产生联系,说起来,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那玉牌我们五大势力都派人仔细研究过,想弄点儿手段仿制更改添加任何阵法都不行,仅仅是做了个标记罢了,到时候也知道咱家的玉牌落到谁手里了,哪怕是输,也得知道输给谁不是?”
“一人少说两句!”就在这时,玄天门的掌门山无月突然开了口,随后他沉声道:“我们有一块玉牌,已经被人找到了。”
“呵呵,还真快。”莲月宗的女魔族玉念娇施施然走到山无月身边,语气颇有些暧昧地道:“看山掌门脸色,莫非这玉牌并不是被你宗门的弟子寻到的,不知是谁运气这般好,这才刚刚进去,就寻到玉牌了呢?”
“山掌门是不是晚上太累,手脚发软,玉牌都扔不出去,直接丢门口了啊?”她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没骨头似的往山无月的身边靠,不过因为她的个子很矮小,因此就像父亲和女儿的搭配一般。
玉念娇自己个子小,却偏偏喜欢高大的,山无月这名字他也喜欢,因此就动了点儿心思,想把这南域大宗的宗主拿下,最不济,能有一夜风流也好。
山无月身上的灵气屏障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