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叫嚷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的儿了吓哭外,没得到半点回应。
“我要见莫桑……”
在女子在喊莫桑青这个名字的时候,有兵卒上前狠狠一耳光打在了女子的脸上,女子的脸瞬间肿起,再要强撑着说话,被兵卒强撑着几耳光打下来,女子能呼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严冬尽看一眼被兵卒押跪在地上,除了哭,连开口说话都不敢的男孩儿,这哪是将军之子,这小孩已经被养废了,“何佐为的妻儿都在鸣啸关,”严冬尽看着女子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无媒无聘,被男人花钱养在家外的女子,比妓子也就好在一个不用一双玉臂千人枕,女子冲严冬尽摇一下头,方才叫骂声时的气势不在,只剩下哀求了。
“抓回去,”严冬尽跟兵卒们下令道:“我大哥若是愿意见你一面,求饶的话你说与他听去。”
跟着严冬尽过来的兵卒们看着没方才那么紧绷的模样了,何佐为死就让他们发懵了,现在再将何佐为的儿子杀了?兵卒们都没想明白自家将军的死呢,如何下手杀自家将军的儿子?严冬尽这会儿愿意留这对母子一命,这等于也是饶了这些兵卒们了。
严冬尽当即立断将何佐为杀死,又拉拢李运,这会儿还要为了军心留着何佐为外室及其子一命,几番算计下来,严小将军这会儿只觉着心累,若按他的心意走,杀一场就是,了了恩怨就是,只是上一回京,经了几番事,严冬尽也知道了,原先看似最痛快不过的快意恩仇,真要做起来却又是难事,世事哪能只求你一人痛快?
兵卒们绑了母子俩,往马鞍一扔。
侍卫这时回来,跟严冬尽小声禀道:“对面不说自己是谁,但属下听他们的口音,这些人是河西人。”
听了侍卫的话,严冬尽的眉头就是一皱。
“属下听他们喊为首的二公子,”侍卫又道。
“河西折家的二公子叫什么来着?”严冬尽问。
侍卫摇头,说:“属下只知道他们的大公子单名一个烽字。”
折家也来京城了,严冬尽顿时就更加烦躁起来,还嫌京城不够乱吗?
严小将军在这头儿心烦意躁中,那头的折二公子也没比严小将军好到哪边去,“严冬尽就在对面,”折二公子跟陈副将说:“我就这么见他去?”
陈慎都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你不这样去,那二公子你要怎么去见严冬尽?
“我就这么去?”折二公子还问。
陈副将没办法了,憋出来一句:“那您走着去?”
严冬尽坐在马上,自己走着去?这画面折二公子光想象一下就不能接受。
陈副将说:“要不我们绕过去,不见面?”
折二公子瞪眼瞧着前方,被众兵卒簇拥在当中的严冬尽,嘀咕了一句:“不就是个小白脸么。”
陈副将家里是有闺女的,所以看看严冬尽,再想想自家二公子,陈副将自觉他要找女婿,还是严冬尽那样的看着顺眼。
“他们这是辽东军内讧吗?”折二公子又问了陈副将一个问题,“什么样的女人和小孩,要严冬尽带兵抓?”
一听折烙的这句问,陈副将忙就道:“二公子,这事我们不要问。”
折二公子说:“我都看见了。”
“那就当没看到,”陈副将道。
“我怎么感觉你很怕他们辽东的人呢?”折烙沉了脸。
陈副将看着自家二公子也是心累,难不成他们没事还找着辽东人的不痛快吗?二公子是真不打被大公子打死啊。
折烙紧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子,催马就往前去了。
陈副将忙跟在后面追,虽然希望不大,但兴许他能打个圆场呢?
折烙打马就到了严冬尽的跟前,停了马又打量了严冬尽一眼,再次确定了严冬尽就是个小白脸,于是折二公子手指一下严冬尽,道:“小白脸,你就是严冬尽吧?”
严冬尽这边的人马上就冲折二公子挂了脸,上来就骂阵,这人是想跟他们打一场,还是怎么着?
“你是何人?”严冬尽面无表情地问。
“折烙,”折二公子道。
严冬尽说:“不认识。”
“你,”折二公子想骂吧,严冬尽也没说错,他们两个是不认识,可,河西折家的折烙,折二公子,天下间还有人不认识的?“不可能!”想到这里,折二公子冲严冬尽道:“小白脸你装什么蒜?你会不知道我是谁?”
严冬尽冷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我,”折二公子就被严小将军拿话堵了,扭头折二公子就看陈慎。
所以说您到底有什么用?
陈副将强忍着没叹气,小声跟自家二公子道:“他也没说错啊,人是辽东大将军府的不严少爷,他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二公子你呢?他又不靠大将军养活不是?”
严冬尽不知道折二公子不要紧,他知道莫少将军是谁就行啊!
“您有话就问吧,”陈副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