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赶到进香庵看上一眼,又匆匆忙忙地赶回京城,睿王不是为着傅家父子,而是想亲眼看一下莫桑青的伤势如何了,结果刚入了城,就听说了傅家父子的事,睿王只得改变计划,带人赶往大理寺。到了大理寺,让睿王又是一个没想到的是,齐王和康王竟然也在大理寺,他这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齐王义正辞严地斥问了一大堆的话。
“你说话啊,”齐王把要说的话一股脑地说完了,盯着一直都沉默不语的睿王道。
睿王道:“我们去天牢。”
齐王气得一个倒仰,和着他说了这么半天,就得了这兄弟这么一句回话?
睿王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着齐王道:“二哥,傅家就不会跟莫家联手了吗?”
“什么?”齐王愣住了。
“李祉还小,”睿王道:“比起莫家,我们这些皇兄,才是要夺他皇位的人,不是吗?”
“我们,”齐王想争辩,可又觉得自家老三这话有道理,莫良缘有可能帮着她爹造反,可他们兄弟不是也有可能夺了李祉的皇位吗?不是可能,是有机会他们一定夺,这样说来,莫良缘与他们不都是李祉的仇人?
“走吧,”睿王又往前走了。
康王掩嘴咳了起来。
睿王没回头,齐王不太耐烦地道:“你这身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管用点?”
见睿王没回头,康王的神情显得有些委屈。
齐王看看自己的这个四弟,又看看已经快走到院门那里的自家三弟,拍一下康王的肩头,齐王小声道:“你当他是你爹啊?省点儿事吧,他自己府里还办着丧事,朝廷现在又是这么一个鬼样子,你三哥还要再来操心你?”
康王咳得涨红了脸。
睿王从走出了这一进的院落。
“不舒服你就回去,你二哥去天牢盯着去,”齐王提议道。
康王摇了摇头,不亲耳听傅庸和那刺客说话,他怎么能放心?
天牢里,徐大人已经坐立不安了,他以为傅妃指使手下的总管太监行刺朝廷的将军,这已经是到顶的骇人听闻了,徐大人是再也没有想到,莫家竟然还要咬傅妃跟这个叫年欢喜的太监有染啊!
年欢喜周身的大穴都被封住了,又被绳捆锁绑着,被押跪在刑室的地上动弹不得,但在听到秀云指证他与傅妃有染后,年欢喜的身体猛地一挣,竟然是挣脱了两个衙役的手,冲上前要杀了秀云。
“呀!”秀云尖叫起来,等她反应过来,年欢喜已经到了她的身前,秀云躲都没时间躲。
两个衙役追在后面,拼了命拉拽绑着年欢喜的绳锁,竟是一点也拽不动。
年欢喜低了头,照着秀云的额头就撞了下来。
秀云尖叫着往地上躺,却眼见着年欢喜披散着头发的头离自己越来越近。
徐长白想喊拦住,可张了嘴,徐大人发不了声。
严冬尽在这时上前了一步,抬腿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年欢喜的身上,将年欢喜整个人横飞出去很远。
“绑,绑起来!”徐大人这时找回自己的声音了,大声下令道:“将犯人再给本官绑上一道!”
几个衙役冲上前,给年欢喜足足又加了三层绳锁,勒得紧紧的,这下子年总管连呼吸都费劲了。
徐长白呼呼地喘着粗气,扭头看护国公的时候,发现这位端着杯茶坐在边上,眉眼不掀,要不是知道衙役奉上的只是普通茶水,徐大人真要以为护国公爷这时在品着什么名茶了。
“奴婢的话句句是真!”秀云这时大声说话道:“这等事,奴婢不敢胡说的。”
“国公爷?”徐大人喊护国公。
“审案的是徐大人你,”护国公仍是眉眼不掀地坐着,说了一句:“此案得由徐大夫你定夺啊。”
徐大人看着地上跪着的秀云,还在那头气都喘不顺了,还犹在挣扎的年欢喜,突然之间徐大人就觉着,自己当这个大理寺卿是个错误。后妃与身边的亲信太监有染?这是他能插手的事?徐大人摸一下自己的脖子,他的项上人头还能保得住了吗?
“胡,胡说!”年欢喜这时终于开口说话了。
秀云打了一个哆嗦,咬咬牙,仍是一口咬定道:“大人,奴婢不敢胡说。”
“我是个太监!”年欢喜大喊道。
一个太监怎么跟女人有染?
徐大人又眼巴巴地看护国公。
护国公这时道:“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吧。”
刑房里的衙役,天牢的狱卒们忙都往下退,恨不得自己今天没来过这个刑房才好。
徐大人也想往下退,只是看一眼护国公,徐大人没敢动。
护国公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往身边的茶几上一放,茶水溅出,将护国公的手都溅湿了。
秀云听见“呯”的这一声响,身子又是一哆嗦。
“是啊,”护国公看着秀云道:“年公公是个太监,杀人的本事有,他如何有与女子苟且的本事?”
秀云可怜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