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还在犹豫,还在权衡利弊的时候,严冬尽已经开口道:“国公爷,我已经命人将年欢喜和秀云送去护国公府了。”
所以这是他的人抓到了凶手?护国公看着严冬尽,突然意识到,按严冬尽的路子走,莫桑青这会儿就应该在护国公府养伤,护国公看着严冬尽摇头笑了一下,以为武夫就不会耍心眼?严冬尽这不就是在跟他耍心眼,事情这小子做下了,冲到前头去的人却是他莫潇。
“太后娘娘啊,”护国公吁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无奈地看着莫良缘道:“若是你兄长真的来了京城,这个谎要怎么圆?”
护国公这话听着是真的操心莫桑青,不过重活了一世,莫良缘知道,她的这个祖父在套自己的话罢了,毕竟她拿走了两份空白的圣旨不是?
“无旨入京那是死罪,”莫良缘说:“我大哥怎么会做这种事?还是说,”目光带着试探地看着护国公,太后娘娘问道:“祖父你做了什么事?”
“未沈没犯这个糊涂就好,”护国公松了一口气。
“我大哥本就不糊涂,”莫良缘回了一句。
“复生啊,”护国人看向了严冬尽:“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你想好了?”
严冬尽道:“我想好了。”
严小将军态度认真,护国公态度和蔼,任是谁也不看出,这二位之间还有一场生死债在。
“对了,太后娘娘,”护国公又看向了莫良缘,“傅氏在护国公府的门前撞了石狮。”
莫良缘说:“那她死了?”
“没死,”护国公道:“府中下人将她送回傅府的时候,她还活着。”
“那祖父准备饶过傅家了?”莫良缘问。
护国公摇头,“伤人的恶犬不可留。”
“傅家听从傅妃的命令,参与行剌我大哥的事,”莫良缘紧接着护国公的话道:“先将傅家满门收押,祖父你选个能信的人,好好的审他们吧。”
护国公看严冬尽。
“冬尽是人证,”莫良缘不等护国公开口就道:“该冬尽去堂上作证的时候,冬尽自会去。”
“那复生就随老夫回护国公府吧,”护国公道。
“城里的驿馆,我就不打扰国公爷了,”严冬尽一口就回绝了护国公,再去护国公府,给你再一次下毒的机会吗?
“太后娘娘,复生,”护国公将说话的声音压低,说了句:“这是帝宫,既然你们知道要用男女之情毁掉傅氏,那你们也应该知道,这手段别人也会用。”
“祖父放心,”莫良缘笑了起来,道:“同样的理由用两回,就没人信了。”
圣上的生母不守妇道,再说圣上的养母也不守妇道?这就跟狼来了喊上三遍,就没人会信了一样,天下人没那么蠢,听见你喊狼来了,就一回回地都跟着你上山打狼。
莫良缘没说自己会守妇道,与严冬尽无男女之情的话,这让护国公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看莫良缘和严冬尽时,护国公未免有些心惊肉跳,这个孙女儿已经入宫,已经成了可入朝堂垂帘听政的当朝太后,这个孙女儿竟还想着严冬尽?
“祖父不去审年欢喜和秀云吗?”莫良缘问。
严冬尽就问:“国公爷,秀云的家人现在在哪里?”
护国公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是要解决傅家的时候,其他的人可以压后再说,“秀云的家人已经回到国公府了。”
“怎么回的?”莫良缘问。
护国公说:“莫家将他们送了回来。”
莫良缘挑一下眉头,脸上的笑容里带着了然的嘲讽,这就是棋子的命。
“复生啊,”护国公跟严冬尽说:“你与老夫同去审一审这个秀云好了。”
严冬尽点头。
“那就将秀云送与大理寺,”莫良缘道:“冬尽不会再进护国公府,还有,祖父,冬尽若是再出事,我那日与你说的话是算数的。”
护国公苦笑了一声,道:“太后娘娘多虑了。”
严冬尽深深看了莫良缘一眼,转身往宫室外走去。
护国公没跟着严冬尽往外走,而是看着莫良缘小声道:“傅妃与傅家的事,娘娘你不要再插手了,免是落人口实。”
“好,”莫良缘一口就应下了护国公的话。
“圣上如何了?”护国公问。
“有孙太医正守着,圣上无性命之忧,”莫良缘道。
“圣上是娘娘后半生的依靠,”护国公说:“娘娘应该多陪陪圣上才是。”
“好,”莫良缘还是一口应承。
护国公能听出莫良缘这声好里的敷衍来,他是知道的,李祉住进长乐宫后,莫良缘还没有去见过李祉一次,这二位同在一个宫里住着,竟是各不相干。
“祖父还有事?”莫良缘问。
护国公只得告退。
严冬尽在门外等着护国公,见护国公出来,严小将军迈步又往前走了。
护国公叹一口气,跟在严冬尽身后道:“你的这个手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