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被两个太监拖拽了出去,桂嬷嬷躬着身子跟莫良缘小声道:“太后娘娘,秀云这样的奴婢就应该打杀了。”
莫良缘摆一下手,道:“送她出宫吧。”
“老太君会杀了我,”秀云在宫室外哭喊:“小姐,老太君她一定会杀了我的!”无用,又让自己失了脸面的奴婢,老太君怎么会留?秀云的哭声惨烈:“小姐,小姐你这是送奴婢去死啊,小姐!”
莫良缘的目光一跳,嘴角挑了挑,这笑容这时候出现在莫良缘的脸上显得很不合时宜。
桂嬷嬷还是神情恭敬地站着,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
莫良缘跟桂嬷嬷小声道:“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就算是我开口要了,老太君也不会将她的家人交出来的。”
桂嬷嬷说:“太后娘娘,这奴婢看长相就是一个聪明的长相。”
将那一家人交出来了,让莫良缘身边多一只可能会咬死自己的忠犬?护国公府的老太君能答应这样的事发生,那只有一种可能,这老太君疯了。再者,应莫良缘的要求,老太君将那一家人交出来了,护国公府里的人又会怎么看老太君?老太太在护国公府里说一不二大半生了,临了让一个曾孙女拿住了?脸面,权威都受损,这样的事,老太君不疯就不可能做。
“送她走,”莫良缘说。
桂嬷嬷领命出了宫室,秀云这时还在哭喊,桂嬷嬷脸一沉,跟太监们道:“还不堵上这奴婢的嘴?”
一个太监上前,拿着一个布团就要堵秀云的嘴。
秀云拼命挣扎着,张嘴就要咬这太监的手。
太监抬手给了秀云一耳光,将秀云的头打歪侧到一旁,太监捏开秀云的嘴,就将布团塞进了秀云的嘴里。
“将她扔出宫去,”桂嬷嬷下令道:“仔细一些,别再让这该死的奴才惊扰主子了。”
两个太监拖拽着秀云往外走。
桂嬷嬷命一旁的宫人:“去,把护国公府来的人都叫上,让她们亲眼看看不守规矩的下场。”
秀云被一路拖拽着往前走,其中有手摸过她的胸,甚至在她挣扎的厉害的时候,有太监蹲下身拿绳子绑她,手在她的下半身摸了好一会儿。秀云挣扎不了,痛哭也惹不来旁人的可怜,想求饶嘴里却塞着布团子。
“走吧,”桂嬷嬷走上前,目光了然地看了看手不老实的太监们,道:“太后娘娘没想要她的命。”
太监们这才又拖拽着秀云往前走。
护国公府的众丫鬟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走,眼睁睁看着太监们拖尸体一样,拖着秀云往前走,不上手了,脚还是不时就在秀云的身上蹭上两蹭。
桂嬷嬷对此无动于衷,护国公府的老太君就算不要秀云的命,就这丫鬟被好几个太监上下其手的事传出宫去,这个丫鬟她也活不了。扭头看了看身后护国公府的丫鬟们,桂嬷嬷心中冷笑,她不相信这些丫鬟的嘴严。
这一段路走了快一个时辰,秀云被太监们拖出了帝宫,扔上了辆早已经等候在小宫门外的马车。
赶车的人冲站在宫门里的桂嬷嬷弯腰行了礼,这才坐上了车架,赶着马车走了。
看着小宫门在自己的面前关上了,桂嬷嬷才回身看护国公府的丫鬟们。
丫鬟们噤若寒蝉般地站着,不敢抬头看桂嬷嬷。
“秀云的下场你们都看见了,”桂嬷嬷道:“日后谁不守规矩,就别怨自己落到跟秀云一样的下场。被赶出宫的人,再想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被太监上下其手之后,再赶出宫去?
丫鬟里有胆小的哭了起来。
“不许哭,”桂嬷嬷道:“主子没让你掉眼泪,你就不能掉眼泪。”
哭声如被人伸手掐断了一般,小宫门前静悄悄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很快就连这点呼吸声也消失了。
马车在晚夜的京城街头疾驰,在跑了离帝宫已经有三条大街后,车夫才不再催马狂奔。身后的车厢里一直没有动静,车夫也没有好奇去看,那女子一看就是犯了大错的,他与这样的人最好是什么交集也没有。
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马车要往西走,车夫专心致致地赶着车。
哔——
尖锐的呼哨声突然在深夜的十字路口响起。
车夫被突然响起的哨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马缰绳一拉。
马车还没有完全停下,车夫觉得头上有黑影,抬头要看时,眼前铁器的白光一闪,车夫瞪大了双眼,双手握着自己的咽喉,一头裁下了车架。
地上流了鲜血一滩,车夫的身子抽搐了两个,就断了气息。
两个男子跑上前,将喉咙被割断的车夫抬到了一旁。
下手杀人的人将车厢门一推。
秀云听见车外的动静不对,正惊慌中,车门被推开,一个脸上蒙着黑巾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出声就杀了你,”男人威胁了秀云一声。
秀云拼命的摇头,表示自己一定不出声。
男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