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飞不动了落到人的怀里,尚且应当保护存活。多读点书,别有时间就忙泡妞。”她数落我。
我问:“鸟飞不动了落到人的怀里,尚且应当保护存活。这和帮我有关系吗?”
“鸟儿受伤了,飞不动了落到人的怀里,尚且应当保护存活,何况是一个重病的人呢?”
我吞吞吐吐的说:“我,我还是很不明白,我,我可是你仇恨的人,对你那样过。”
她一拍桌子气道:“别再跟我提那件事!”
“是。”
“你回去吧。”
我长大了嘴,抬起头看着她:“什什么?你不帮我了?”
“我说了帮你就帮你,你在怀疑我的信用?”她骂我道。
“不不是,可是你说了帮我,又要让我回去。”
“对,不能便宜了你让你就这么回去,你写个字据,就写欠我你父亲生病的治疗费,你的名字,身份证家庭住址身份证号码,签字按手印。”
我高兴道:“你要借钱给我是吗?”
“不是。”
“那是什么?”
“你爸爸的治疗费医院先承担,到时候我会处理的。”
“医院承担?为什么医院会承担?”我还是不放心,“你说是这么说,万一你走了,医院不承担,那我爸的手术动不了,那就真的。小姐,小姐。你能不能直接把钱借给我。”
“小姐?你叫我小姐?”
我有些紧张:“美女,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怀疑你的信用,万一你走了医院不愿意承担呢?”
我在心里想,既然她说帮我,我觉得她也是真的帮我,凭她的能力地位,也是能帮得到我,但医院凭什么先给我爸做手术让我欠着医院的钱啊。
“院长是我姐姐。”
“啊真的!”我高兴道。
“骗你的。总之,你安心让你爸爸做手术就是,至于我和院长什么关系,你别乱猜也别问,古往今来,很多人死就死在这张多话的嘴上。我在监狱是干什么的,以后也别问,我帮过你,这件事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好了,给我写张欠条字据。”
我张嘴就答应:“我写我写。”
转念一想,她是不是骗我请君入瓮的,万一我写个欠她六十万的欠条字据,她一转身就不给我呢?她又不是我什么朋友,而是一个咬牙切齿恨我的女人啊。万一她让我写了然后不给我钱,我父亲的病不能治不说,她往法院那里一告,我还不上她那六十万,那我岂不是到监狱里蹲十年八年的?
“怕我骗你?”她问我。
我轻轻咳了一下,然后摸了摸鼻子:“不是,你怎么可能骗我,当然不是这么想。”
“你学心理学,口是心非的时候却连这点小动作和语言都不懂得掩饰。”她看着我摸鼻子的手说道。
我说谎的时候摸鼻子,还重复加重语句,这明显是说谎了。被她看出来,我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抿嘴拍了一下大腿,写就写吧,都这样了我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她看着我的小动作,问:“决定了?”
她从她包里拿出一张纸,然后给我一支笔,教我写,让我写下本人张帆,于某年某月某日欠贺兰婷医疗费六十万人民币,然后写下详细身份证名字地址身份证号码,最后签字,再从院长办公室办公桌拿出一个印泥让我按下手印。
贺兰婷,一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她叫贺兰婷。
她把借据拿走看了一遍,塞进包里,说道:“我的名字,要对外保密,不许向任何人提起,也不要再向监狱的同事查问我是谁。借钱的事,也不许对第三个人说起,否则,我很有可能,中途反悔不帮你,就算帮了你,如果你向任何人透露出我的名字和查问我的身份,我会把你弄出女子监狱,凭着这张借据,如果你还不起的话,我把你弄出女子监狱后还可以把你弄进男子监狱去坐牢。”
她说话的时候,平静如水的声音,却威严逼人。
“我保证不会再多嘴问你是谁,也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你帮我的事”
我扑通一声跪下来,给她磕了三个头:“救命大恩,不敢再言谢。这钱,我一定会还上。”
看见我跪下后,她提了包站了起来,我还以为她来扶我,她却看都不看我戴上口罩径直走了出去。
我站起身,心情忐忑的走回了病房。这是真的吗?我爸有救了?还是骗我的?
病房里,妈妈大姐大姐夫二姐连日来的愁云一扫而空,见我进来他们迎了上来:“弟弟你哪来那么多钱的?”
“怎么了?”我问。
“医生来通知手术的时间了,你去哪里找的那么多钱?”大姐说。
我明白了,是那个女人,贺兰婷。
“我一个朋友,一个朋友帮忙的。”
“你爸有救了。”妈妈说着,“帆儿,过几天等你爸手术了,你给你这个朋友打个电话,我们全家请她吃饭给她下跪致谢。”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