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陈阿婆都九十来说了,脸上的皱纹都能挤死纹子,讲的又是一口怀化话,一般小孩子都不大乐意听她说话了,没想到这位刑警队新进的精英倒还知道这个人。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心里暗想着等将这刑警队的事情一了,还真得回榆树湾看看陈阿婆。
“那他们怎么办?”高局有点为难的搓着手,看着我小心的道:“要不要去开点药吃一下?”
“这种事情吃也没用,吃了晚上照样做,第二天还是这样!”我伸手将那小何的碗端到面前摇了摇,将里面那一颗颜色深红的血珠慢慢摇散放回桌上看了看道:“你们自己将碗里的血珠摇散,我等会化张符给你们放在里面喝了,保证晚上不再做梦!”
“喝符水?”那戴眼镜的小个子男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扶了下眼镜十分不相信的看着高局道:“高局啊,这是二十一世纪,用科学说话的时代了,你还让我们喝符水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我瞄了他一眼,从背包里掏出几张空白的黄草纸,又掏出墨汁,提着毛笔看着他们那几个人道:“要喝的就报个数我好画符,不喝的我也不免强,以去医院买点安眠药试试。”
“我喝!”小何最先将报数,两眼放光的看着我道:“我相信你!”
我看着这个似乎对我十分相信的警察,沉吸一口气凝神于笔,飞快的画了一道符给他喝了下去。
有他带头,除了那小个子男之外,其他人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将符水喝了。
那个姓刘的小个子男无论怎么都不肯喝,直说我的符水不干净。
我也懒得理他,正想收东西去高局办公室看洗手间,就见小个子男双腿猛的一蹬,然后头就朝椅子边上一歪。
那不肯喝符水的小个子男竟然毫无征兆的歪倒在椅子上,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慌忙掏出一张定魂符先贴在他额头,然后捏着他手里的银针朝着他的人中重重的给扎了下去。
“啊!”
那小个子男猛的大叫一声。睁眼就大叫道:“你走开!你走开!”
我看着他眼底的腥红,忙又对着他的耳后又是两针,嘴里轻声的念着清心咒,让他慢慢的安下神来。
“小刘,你先喝一碗张小先生化的符水吧,总比你大白天的又做那种梦强!”小何估计已经是十分了解做梦的情况,竟然帮这个叫小刘的小个子男将碗底的血珠摇散道。
小刘看着除了他之外并没有白天突然就睡着的人,又愣愣的盯了我半天,最后见展队都喝了符水,抿着嘴瞥了我一眼道:“不是我相信你,这只是听从领导的安排!”
得了!
我这是做了好事还不讨好!不过要这种精英式的小青年改变他人观念也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我也不想让他改变,如果能我也宁愿我自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至少以确定我没有见过鬼,也不会碰到鬼,这就足够幸福了。
帮小个子男化了张符水喝下去。我又看了一下他们手上的掌印,果然大小形状和位置都跟展队的一样,只是颜色比展队的深了一点。
“到底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小何愣愣的看着我将他的手放下,眼底带着担忧的道:“我们现在白天都很想睡,只要一闭上眼立马就现那个女的!”
看着他们七人担心得要死,而且明显还找不到分神的事情做,我想了一下朝展队笑道:“你们警察局不是有专门负责画像的吗?你让他们七个回忆一下,将梦里的那位女神的样子画出来,看看能不能从那些尸体里面找出来啊!”
“尸体里面没有!”小刘十分肯定的看着我,认真的道:“所有的尸体回来的尸检都是我做的。如果那些人的脸出现在我梦里我肯定能分辨出来。”
“那你们就更应该回张像了,至少你们得知道你们梦同的女神是谁啊!”我想着就好笑,朝高局指了指楼上,示意他跟我一块去看洗手间的那一块镜子。
高局让展队安排那七人去楼下找人画像,我们三人就回高局的办公室看那面会渗血的镜子。
路上展队一个劲的问我那碗符水有用吗,里面到底画的是什么符。
我却一直没敢告诉他,不过如果他今晚回去碰到他老婆想办事的话。估计就恨死我了。
这道符本来是师父讲故事时不小时讲漏嘴时告诉我的,据说是一个云游道士碰到一大户人家家办喜晏,他就想讨口饭吃。
结果主家嫌弃道士穿得破烂,将他赶走了,结果一个月之后新娘吵着要回家,说新郎无用,这才知道出事了。
后来朝所有人追号回想又是推敲,才弄清楚是道士趁人不注意朝新郎的洒杯里化了一张符,给新郎下了拌子。
这下子这家人又四处找去那个道士,一直在近百里外破庙里找到了云游道士,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去。最后那户人家好说歹说,又是敲锣打鼓又是八台大轿给抬回去又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这才解开了符。
我画的那一张一个月肯定是不以维持这么久的,但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