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拎着那一捆“柴”直接朝旁边家里走去,走了好几步才回头叫我。
杨伯满是不好意思的朝我挥手,让我有空一定来家里玩。
我都只是点头,这家伙以前可是老顽固得很,见我都是瞪着去的,这次能给我个好脸色也是不容易啊。
脚下却快跑几步追了长生。
当天去隆回是不可能的了,当晚直接在家里休息了一晚,用周标给的手机给丁总打了个电话。
先是说明我和长生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也没敢说是去隆回。又让他托关系打听一下师父他们的消息,这一去开个棺都半个来月了啊,一点消息也没有。
丁总一听到这事,嗓子也是一沉,他只有无良师叔一个儿子,虽说关系处得有点小紧张,但也只是表面的啊。
第二天一早,我和长生坐车去了隆回。长生一车一直冷着脸,我跟他说话都不大理我。
我还以为他是近乡情怯,也不敢大和他说话。
可车一开动,这家伙居然跟变戏法一样的从包里变出一包糖,剥开一个递给我道:“第一次你给我吃的是这个糖!”
看着那双黑如点漆的眼,我一下子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被人看一眼憨着脸不说话只顾着剥颗糖塞进他娘嘴里的长生。
“吃!”长生被我看得黑着的脸是一红,将糖往我手里一塞。又急急剥了一颗扔进自己嘴里闭眼不说话了。
到隆回又转了两次车,终于到了我出生的村子。
我实在是不大想直接去张家,而我明显跟张家那几个人处不好。
想了想凭着一点点的记忆问到了当年村长家里,可村长看到站在他家门口的我时,整个人都愣得发傻了!
我拿不准他那表情是激动呢,还是害怕呢,还是欢迎啥的。
只见过了一会村长回过神来。忙快几步前看着我道:“你来了好了!快,我都快急疯了!”
说完拉着我朝家里大喊道:“婆娘,快准备饭,当年和袁道长下井的妹仔来了。我们有办法了!”
我第一次听有人用这样的方法将我标记的,光听着人醉了,可见村长急得那样。又忙问他怎么回事。
手又朝后面的长生摆了摆,示意他把眼放亮一点,不要我们一来又碰到什么怪事,被人一点热情给唬弄了,到时还不知道要帮这村长做些什么呢!
长生朝后退了几步,半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在我快要被拉进屋子里时也只是朝我摇头,表示没有异常。
这下子我了怪了,没事找我,村长还能当真见我这么高兴?
可不管我怎么问他,这材长却只是一个劲的拉着我朝屋里头走,只说进屋再说,进屋再说!
我见他对长生半点映像也没有,也放心了大半,生怕他记起来长生是当年那个靠借寿活着的邻村的小孩,到时又惹出什么事来。
一进屋里。村长把我和长生往桌子边一按,快步的跑到厨房说是去看菜好了没有。
不一会,屋子门口出现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小头毛孩,小心翼翼的盯着我和长生看,却被厨房里的村长喝了一句,心虚的大应了一声,一溜烟的全部都朝门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