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够大了”看着师父似乎受伤的脸,我心里的怒气一弱,低头着轻声道。
“你过来!”病上的师父朝我一招手,轻笑道:“等你满十八岁,我们就将这一切告诉你如何?”
“真的?”我心里暗算,十八岁只有六年了,反正这么些年都过来了,我也不怕这几年。
“请黑先生再给张阳设下禁制!”长生却突然上前朝师父沉沉地道。
我不解的转身看着他,他身上的蛊我还没问呢,这会他却又要师父再给我设下禁制,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的脸也是一沉,声音突然严厉地道:“张阳是我的徒弟,用不着罗先生操心!罗先生现蛊术已至大成,本命的黑蛇蛊与本身同长,只怕过不了多久,黑先生就能不用靠借寿活着了吧?”
我心里猛的一寒,双眼死死的盯着长生,他身上的黑气除了那黑蛇鳞片外,果然还有从外界引进来的黑线。
刚才在后山空地时,我的注意力全部都被他身上的蛊给引走了,并没有往他借寿的方面去想。
“你?还在借寿?自己动手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到。
借寿,养蛊,扎纸人。
这些秘术不同于我们以精血制符,无论这三样中哪一样,都是极奇损阴德的一件事情,用这些方法的没有几人得以善终。
长生以一本就要夭折之身,却总占其三,这是准备烧尽万世之寿吗?
被我一问,长生只是将头一低,沉沉的不说话,双拳握得紧紧地。
苗老汉这时却不乐意了,将我往后面一拉道:“你这妹仔当真不知道好歹,如果不是长生,你都没命了!你以为树蛊就这么好解?湘西那些老家伙专门为你出手,你以为就黑瞎子给解得了?”
本来我是很反感他拉着我的,可听着他的话,就是一愣?
湘西那些老家伙专门为我出手?这又是怎么回事?
“够了!”师父猛的沉喝一声,指着门道:“老汉你带长生和袁威去处理石棺,张阳你留下!”
“我想去!”我从未见师父如此严厉过,他一直是一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滥好人,可这会却铁青着脸对着我。
“留下!”师父朝我沉喝一声,接着道:“丁良你也去,将这事处理好再回来!”
“黑瞎子,你这也太……”苗老汉被师父一震,讪讪的抽了口烟,不服气地想说什么。
师父转脸猛的一转,沉笑道:“要不咱们动动真格的?你以为凭罗长生这几年借寿养的黑蛇蛊就能斗得过我?”
苗老汉脸一沉,拉着一边一脸疑惑的长生就朝门外走去,边走边嚷嚷道:“那玉皇宫的遮天红布就归我啦!”
“无量道尊!玉皇宫已经将这遮天布赠于张阳小先生了,苗老先生与小辈争物好像不妥吧?”只见苗老汉推开的门外,袁仕平那杂毛道士正轻笑着站在门外。
从姚老道说让我多去玉皇宫开始,我也没少去,可却一直没有见过袁仕平,据说他一直在闭关,可这会却被袁威给挖出来了。
“袁道长!”看着这货还是一样粉嫩的脸,我就没了脾气,无论如何人家也送过宝贝给我。
一见袁仕平,苗老汉只得将取遮天布的念头收回,嘟囔了几句就朝后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