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再次满头黑线,是吗?刚才死活不肯回去还威胁蠢鸟和弱狐的那个人是谁?至于睚眦,就更加连恩乐的一个字都不会信,故意让小白狐回去报假信,不就是为了避开它然后出去玩?
“他是谁?”睚眦看着祁赫,语气充满了不善,睚眦是嗜杀好斗界的鼻祖式妖兽,一言不合就打起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小白狐赶紧解释:“他就是救恩乐的那个少年。”
祁赫自然听不懂小白狐在叫唤什么,但知道它是在回答睚眦的问题,见到恩乐已经回到了睚眦的身边,他也没有再久留的必要,他对恩乐点点头,还不等大家说点什么,便转身离开了,恩乐当着睚眦的面并不敢留祁赫,说什么要浪迹天涯的话,只得乖乖地跟着睚眦回去。
此时初阳渐升,晨光乍破,光芒万丈,微风习习地掠过恩乐的脸颊,她回头看着那个走在晨光中的少年,眼里满是不舍,这是恩乐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认识到“孤独”这个词,不是她自己,而是祁赫的背影。
以后还会再见面吧,恩乐掰着手指头想,以后她就沿着这条路回来找祁赫,或者等星星升起的时候去地藏森林好了,想到这里,心情稍微又好了一点,可是她没料到后来她再也不曾见过这个让她欢喜的大哥哥了。
“小白狐。”恩乐再次扑空,她坐在石头上,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星星,一闪一闪地好看极了,但是怎么也好看不过祁赫的那双眼睛,她的声音有些低落,小白狐蹭蹭她的手,示意自己在听。
“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祁赫了?”恩乐说着叹了一口气,然后咬着手指头,想了一会儿看看周围,好像真的没有人来过了,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吧小白狐,以后我们不来这里了!”
小白狐看得出恩乐十分不舍,可是恩乐这大半年的时间都会来这里等祁赫,却再也没等到过那个少年,好像从那一次送恩乐回来之后,就消失了一样,毕方甚至被缠得没有办法,载着她去狼族的巢穴那边看过,也发现那儿已经消失了,祠堂和洞穴都还在,可是别说狼妖,连一只鸟儿都不曾飞过。
“好像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毕方当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说道。
恩乐想起了那一晚,外面飘散的火光,诡异地悬浮着映红了夜空。
它们就这样消失了,好像没有存在过一样,恩乐踏着月光往回走,她会一直记着祁赫的,哪怕再也见不到了。。
年后。
“你干什么?不要拔了我的毛啊姑奶奶!”毕方泪流满面地扑腾着翅膀,惨嚎声在妖兽大陆的空中飘荡,睚眦懒洋洋地撩了一下眼皮,看着被恩乐追得快上天的毕方,然后继续睡觉。
“你就让我拔两根毛怎么了?我就做把扇子,火辣辣的扇子多拉风啊!”一个面若邹宁的少女正拽着毕方的尾巴,死活不肯松手,身上好好的裙子被她的动作拉扯得乱绉绉的,一头短发利落简洁,一看就是一个假小子。
毕方感觉再这样下去,它就要变成秃方了,做一把扇子怎么可能只要两根毛?而且人家做扇子是为了扇风凉快,恩乐拿它的羽毛做的扇子,扇一下都可以直接生火了,这逗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