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说,冥衍又想起之前于今天在他体内下蛊的事情了,脸色略微沉下去。
给他看完之后我赶紧把蛊收起来,这可是我的宝贝。
“等找到他的真身,我一定亲手杀了他,你这个蛊也用不上了。”
“你能找到左建雄的真身么?”我好笑的看着冥衍,见他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忍不住上前挽住他胳膊,“这次我来阴间找你,就是请你帮忙的。”
“帮什么忙?”
“我打算给左建雄下蛊降,这样蛊虫就能自己去找他的真身了,但我需要左建雄有关的东西做引,最好是他的头发,还需要他的生辰字。”
说完我看着冥衍,但他脸色好像不怎么乐观呀!
冥衍想了半天,“他从来没和我说过生日,左氏大厦也被毁了,不知道我妈那里能不能找到有关他的东西,要不要带你去看看?”
“当然要带我去!”
头一次听冥衍说起他妈妈,回阳间的路上我问了他很多关于他妈妈的事情,原来他妈妈是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后来左建雄就把那间房子锁起来了,他知道房子在哪,却从来没进去过。
到了阳间,上京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房子被陨石和地震毁了大半,曾经繁华的上京。如今歪歪扭扭的楼房都长了青苔,玻璃上全是灰尘,看不到一点生气。
“你妈妈的房子会不会已经被毁了?”
“谁知道呢?”
原本宽阔的马路上全是废弃汽车和石头,杂乱得无法前行,我和冥衍坐在风狸背上,看着这一切感受颇多。
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冥衍。
“左建雄的名字已经没在生死薄上了。”我没说自己被十殿阎罗先判的事,怕他知道了会难过,还有三个月,说不定会出现奇迹。
冥衍到没过多惊讶,皱眉问道,“那我们岂不是杀不死他了?”
“谁知道呢,秦广王说我能不能杀了左建雄就看老天帮不帮我了,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这一路我都在想秦广王这句话,毫无头绪。
“意思就是,左建雄能杀死!”
冥衍说着拳头狠狠握紧,眼底全是对左建雄的仇恨。
他可能记不得前世的事情了,如果他知道左建雄前世也是他的父亲,还会这样恨他么?毕竟血浓于水。
我和冥衍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他给我讲了这些天,他天天都会去邹宁小院看我,我埋怨他为什么不进去,他突然把俊脸凑上来,“看到没,皮下的毛细血管。全是黑色的!”
“这有什么,我也是。”说完,我指甲一划就把手腕割了条口子,黑色的血啪嗒啪嗒流出来。
“你干什么!”
冥衍大喝,赶紧扯了衬衣袖子给我把手腕缠起来,瞬间白色衬衣就被血染黑了,黑色的血看起来有些瘆人,他栓得很紧,总算把血止住了。
“看到没?”我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从这里到全身。都有太阴留下的痕迹,我施法的时候,这些图腾就会显现出来,给我无尽的力量。”
冥衍笑了笑,“你是女人,这些图腾除了难看些,根本没什么影响,我们不同,我们失去元阳身体变得极度阴虚,这时候太阴之力进入身体。阴盛阳衰,那种感觉很痛苦,特别是发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