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擎一脸铁青的踹开君渊房间门,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房里有个颓废的影子坐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正灌进喉咙里面,这个失意的男人正是君渊。
如果是以前,白夜擎可能飞起一脚踹在他身上,可是现在呢,他不忍心再打他了。
已经是第五天了,尽管君渊的尸体做过处理,也坚持不了几天了,最多还有一个星期,尸体就完全不能用了。
喝了一杯,君渊懒得倒酒了,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灌,白夜擎黑着脸上前把他酒瓶抢下来,甩在地上砰一声砸的稀巴烂,“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君渊没说话。垂着头任他骂。
他现在心头烦得想杀人,可白夜擎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了,他总不能杀了他?
白夜擎知道父亲的死给君渊打击很大,但君家正是危难的时候,没时间给他借酒消愁。
“给我振作起来,虽然柳文口头取消了你和柳飘飘的婚事。但柳飘飘对你念念不忘,你只要抓住这个女人,柳文拿你没办法,她又来了,你下去见见她。”
“不去!”
君渊把脸别向一边,现在他身上的尸斑非常严重,特别是脸上,左脸有一大片发霉似的青紫,而且脸色枯燥泛黄。比死人还恐怖,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那我把她请上来,屋里不开灯,看不到你的样子,你把她睡了,说些枕边情话,让她回去找柳文要求立马举行婚礼。”
“我说过,我不会和她结婚!”
君渊突然提高嗓音,大手一挥把桌子上的杯子扫到地上摔得粉碎,空气中全是他厚重的呼吸,带着酒气非常难闻。
白夜擎拳头紧了又紧,还是觉得用拳头说话管用些,扑身上前一拳打在君渊脸上。君渊本来就醉醺醺的,这一拳直接把他打得跌跌撞撞,就在他要摔倒的时候,白夜擎又迅速近身用手肘抵住他喉咙,将君渊抵在墙上。
君渊咳了两声,头一次觉得活着比死了难受。
他心头是恨君临天的,父亲从来都在算计他,逼迫他走被安排好的人生,就连他的婚事也算计,可看着他死之后身体化成一滩血水,只剩下恶心的虫子在血水上爬来爬去,他就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才知道父亲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左建雄!
父亲到底什么时候被施法的?
是因为已经觉察身体有异,才匆匆把白夜擎召唤上来的么?
君渊陷入混乱的思绪中,脑海里全是君临天的遗言,“谋大事者不拘小节,要么娶柳飘飘入住紫宸宫底保护总统,要么在左建雄之前杀了总统,取而代之!”
听说总统身边有高人,但谁都没见过,就连总统露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紫宸宫底虽然住着几位机要大员,但和总统府还是隔了一段距离,要杀总统没那么容易,不然左建雄早就这么干了。
白夜擎大概猜到君渊在想什么,手一松他就摔到地上,理了理弄皱的西装,“父亲的遗言你就听前面的就行了,只要能顺利住进紫宸宫底就行了。”
“我谁也不想杀,只想杀了左建雄!”
“想杀他你就必须重生,他法术高强,鬼魂之身的你还没近身就被他打的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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