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别人的那些言论。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本来就不适用于每个人。”他对她娓娓道来,声音平和得令人心安,“你只要记住,任何时候我都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我等了半年才把你等回来,我不想你再被这种事吓跑。我们完全可以先把你妈妈的病治好再谈未来的事,她不好,我们就不结婚。这样可以吗?”
他说得轻松随意,里头却暗藏坚定的承诺,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没来由得令她心疼。这世上有人选择标新立异,有人享受现世安稳,可只要他在这,她就不需要去绞尽脑汁考虑如何取舍。
甄澄鼻子酸酸的,她发现自己再也接受不了谈叙为她做任何让步。他每一次体贴地让步,都反而会让她想更进一步。就像那些被锁了区以后纷纷翻墙去打外服的游戏玩家,有时候不为别的,只为那点无可救药的叛逆。
“谈叙。”她轻唤他的名字。
“嗯?”
“我想和你在一起。”她牢牢抱住他,粘着他,开始说傻话。
谈叙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甄澄好整以暇解释道:“我是说以后,以后的几十年,到死为止。”
她很少这样认真地跟他表白,如若不是月色寡淡,让彼此都看不清对方,或许她还没这份脱口而出的勇气。
本以为谈大忽悠会说些感人肺腑的贴心话,谁知他蓦地笑了出来:“这叫至死不渝,什么到死为止……说得像要和我同归于尽似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