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样昨天分手今天就彻底断干净的。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你们以为说改变就能改变吗?”
“别再提他了。”甄澄脸色阴沉,短短一句话却没能冷却对方上了头的一腔怒火。
叶兰没好气地反驳一句:“又不是我先提的。”
甄澄极力克制,却还是眼眶发红。
“你够了叶兰,我们两是为你好!”乔琳琳拍了拍甄澄的肩膀以示安慰,转而对叶兰和盘托出,“你那个男朋友,我们一开始就觉得靠不住,那时候和你说你又不信,非得往坑里跳。现在他都提出这种要求了,你还觉得他是好人?他把辛辛苦苦养大你的父母的尊严放哪了?他把女人当成什么了?搞大了肚子就贬值了,只能嫁给他,还可以顺便节省点礼金,反正你的父母没了和他谈条件的筹码……我不是没参加过这样的婚礼,男方父母乐得不行,女方父母在婚礼上只能强颜欢笑你知道吗?”
“你们为什么老觉得我什么都错,只有你们是对的?”叶兰反问。
“你们在干嘛啊……怎么吵起来了?”刚从厕所回来的李景华看傻了,眼神示意她们别胡闹,周围一堆同学看着。
就这么僵持了半分多钟,叶兰突然开口了:“乔琳琳,那你说说,你跟谈叙,又是怎么回事?”
甄澄蓦地怔住,下意识将目光转向乔琳琳。
“我跟谈叙?!”乔琳琳猛地拍桌子,不自觉提高了嗓音,“疯了吧你?我跟他有什么事儿啊?”
周围刘琴她们原以为只是小吵小闹,现在也发现事态严重,连忙上前把人拉开。班长也过来劝了:“你们几个怎么了?不是向来都很要好的吗……”
叶兰冷哼一声,不削地答道:“是啊,向来要好的人,连对方的男朋友也不放过。”
“你再胡说八道试试看?”
“真要我说?”
“你说啊!我倒想听听看你能说什么。”
“去年圣诞节后面一天,我看到你和谈叙在一起。”叶兰豁出去了,把压在心里许久的话和盘托出,“我当时以为澄澄也在,就想上前和你们打招呼。结果,就刚好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一个说,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澄澄,她接受不了。”
“另一个说,难道我们要瞒她一辈子?你觉得可能吗?”
……
“就凭这两句,你就污蔑我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你敢说这事没发生过?”
“……”乔琳琳沉默片刻,目光瞬间落在甄澄身上。
她整个人都傻了,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像是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澄澄你别听她的,她为了那个阿政,整个人都中邪了!”乔琳琳过来拉她的手,“走,我们回去了。”
那只还没抓稳的手却悄无声息地甩开了她。
“有没有那回事?”她的声音冷得可怕,“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良久的沉默后,甄澄又平静地说:“你不说,就是默认了?”
“我和谈叙确实私下见过面,但我们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甄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了解我吗?我乔琳琳,是那种会对好朋友的男朋友下手的人吗?”
她不说话,却也没任何动容。
直到乔琳琳无奈地吐了口气,轻声凑在她耳边说:“这里人多,我们回去吧,边走边说。”
出租车上,两个幽魂似的人各怀心事,各自望着玻璃窗外发呆。
乔琳琳先到家,让甄澄等她一下,上楼去拿了个盒子下来给她。
“看了这个,你就明白了。”
后来她看着甄澄抱着盒子时复杂的眼神,和往家里慢慢走回去时孤独的背影,那些在她的视线里渐渐远去。
有种冲动迫使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
过了很久,对方才接起来,一个简单的“喂”字毫无波澜。
她没什么开场白,直接开门见山:“她都知道了……嗯,你还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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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妈妈出门了,但没带手机,甄澄猜测她应该是下楼逛超市去了。
乔琳琳给的箱子并不沉,里面放着一些散乱的旧报纸和旧书籍,还有零碎的几张a4纸,上面曾被圈圈画画做笔记,看得出有些年数了。
而其中有一张报纸和其他泛黄的不同,这报纸是前阵子的。确切来说,是今年年初,约莫是她们航海实习那段时间发行的。
报纸是普通的晨报,新闻内容也大多是那段时间看过的。
只是有块地方被人用笔圈了出来,那段新闻长标题是这样的——“重要发现!x号深海探测器科考途中意外发现沉船遗迹,疑似十年前我国失联远洋货轮建粼号!”
而其他旧报纸皆有关于这条货轮失联的消息,有建粼号详细介绍的,有猜测失联原因的,也有一些关于搜救的报道。
而她手边散乱的纸张里,第一张就是太平洋海域的地图,有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