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远还是没回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计较起来。弗遥似乎跟他提过自己没有男朋友,那这个季洵想必暂居追求者的位置。
蒋彧故作真诚地提醒道:“hanvey,你可得加把劲。”
谢岑远皮笑肉不笑:“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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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别墅,谢岑远没什么心情健身,洗漱完毕后便关灯睡觉。
法兰西玫瑰高档实木欧式床,配上软硬适中的素色床垫,几近完美的睡眠环境,床上的男人仍旧辗转反侧。
照理说,人的脑袋沾上枕头,平均七分钟就能入眠。谢岑远不知熬了几个七分钟,才想起今夜忘了喝杯温牛奶。
窗帘拉得一丝不苟,室内漆黑而安静。男人平躺在床上,并不心急。今日睡得早,现在应该还未过十点,多花些时间入睡没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脑中开始出现一些毫无逻辑的画面,呼吸也渐渐匀长。
好几日没听见了,这美妙动听的歌声。
美好声音的催眠效果锐减,谢岑远条件反射般清醒过来,幽潭似的双眸微睁,没有其他动作。前两次失败的试探仿佛暗示他,不要试图窥探那个仙子般的女孩的容颜。
男人静下心来,半躺在床上饶有兴致地聆听。
她今天唱的是什么呢?好像又是一首他没听过的英文歌谣。咬字如此清晰,美式腔调如此自然,她该不会是个外国精灵吧?
likedyinginthesun,
likedyinginthesun,
likedyinginthesun.
me
lingfrail.
歌声延续了五分钟,中止片刻,小姑娘似乎停下清嗓换气,紧接着又重头唱起。
谢岑远翻了个身,计上心头。他从床头柜上取下手机,解锁,开始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