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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遥想查找一些关于谢岑远出道前的资料,可网上几乎没有这类信息。谢岑远这样的人物,怎么说都算得上那所三流院校的“名誉校友”吧?可就连学校官网都对他只字未提,实在太奇怪了。
她想不明白,只能上网随便搜,倒是搜到一条有些关联的帖子。
帖子是吴州市表演艺术专科学校里的学生在校园贴吧里发表的,题目是“百度百科上说谢岑远是我校校友,我来学校这么久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
底下的回复千奇百怪。
“可能他整容整得太过分,完全改头换面所以连老师也记不得了哈哈哈...”
“我也听说过,这是我们学校一个谜一般的传说。”
“他究竟是不是咱们学长啊?难得有一个影帝级别的人物可以长长威风[龇牙][龇牙]”
“我听说,谢岑远只是在我们学校挂名,其真实身份是......前几年那个自杀的影帝,他重生了!”
“楼上有病。”
“楼上有病1”
......
弗遥越看越觉得玄乎。原来谢岑远在学生时代竟然如此神秘,连学校老师、学弟学妹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弗遥思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的一个说法是——谢岑远出道前整容把自己完全整成了另一个人,整得六亲不认,然后回学校花钱堵上所有人的嘴,封掉了网上所有关于他从前的信息。
那么......谢岑远以前究竟长什么样?为什么从来没看到有狗仔扒他整容前的模样,那些狗仔不是号称无所不能吗?
真是谜一样的影帝。
*****
回国的这一周内,田洁阿姨几乎每天都给弗遥打电话,有的时候嘘寒问暖,有的时候明里暗里提提她的儿子。今天中午她又打了一次,这次直接说想见弗遥,邀请她到疗养院来。
弗遥也有意愿去疗养院里陪陪老人们,可她对田洁阿姨又爱又怕,唯恐她有什么别的安排。
“田阿姨,我真的对您儿子没兴趣。”
电话中的田阿姨特别好说话:“噢,我知道,你来就是了,我绝对不提。”
挂了电话,田洁一分钟也没耽搁,又拨了电话给自家儿子。她可以不提,直接把人叫过来见一见不是更好?她对她那宝贝儿子很有信心,弗姑娘只是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谁,等见了,说不定还想倒贴呢。
谢岑远正拍着戏,她等了一个多小时又拨一次,这小子才接。
田洁对他的口气可不像对弗遥那么友好:
“儿子,你多久没来看我了?”
“妈,我最近挺忙的。这部电影马上就杀青了,到时候......”
“没什么到时候,就明天吧,明天是周末,让导演放你半天假,早上九点过来。”
谢岑远脑筋转得飞快:“妈,你是不是要我见什么人?”
田洁暗叫不好,这小子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心里想什么他一下子就能猜出来。
“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谢岑远从小就出了名的孝顺,对他老妈言听计从。前些年母亲生了一场重病,好不容易痊愈了,谢岑远更是全心全意地对她好,尽量满足母亲的所有要求。
他叹气:“来。”
谢岑远当下做好了打算:明天肯定来,只是路上可能大堵车,再突发奇想买些保养品,也许掌控不太好时间。
***
第二天早上九点,弗遥准时到达了土豪疗养院门口。
田洁阿姨早早就站在园子里等她了。弗遥笑吟吟地走到她身边,说了几句话后,田阿姨却不急着进去,仍站在石子小路上往外望。
“田阿姨,您干什么呢?”
“没...没干什么呀。”
“天气冷,风挺大的,我们还是赶紧进屋子里去吧。”
田洁只好悻悻地跟着弗遥走进疗养院,找了个地方坐下。不少认识弗遥的老爷爷老奶奶高兴地凑到她身边,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这些老人家也是闲得发慌,他们看弗遥这小姑娘讨人喜欢,一个个的都忙着给她张罗对象。
田洁借故离席,躲到厕所里给儿子打电话。
“你怎么还没到?”
“妈,我在三环上赌着呢,十里长龙,还要好一会才能到。”
“你......你可把我气死了!”
十点一刻,谢岑远的小轿车才驶入疗养院后方的停车场。他戴起口罩墨镜,从停车场走向私人通道口的时候,扫了眼疗养院正门,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独自走远。
那想必就是母亲给他拉郎配的对象了,还好人家走了。
谢岑远来到母亲房间,田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虽说是臭骂,可田洁几十年来一向温婉待人,自然也说不出什么重话。
“你小子肯定是故意的,你说实话,路上真堵车了?”
谢岑远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