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2 / 3)

个张嘴便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的白大褂学长。

难道我有受虐的抖m倾向?

没有答案,她就是想见他,被骂也好,被瞪也罢,就是想见。

可是,也许因为实验室被她搞得太臭的缘故,那个学长至始至终都没把口罩摘下来。

*****

于昭:“你的意思是说,那姑娘是你宁大的校友?”

谢岑远缓缓点头:“嗯,准确的说,是学妹。”

于昭忍俊不禁:“她不是向你告白了么,怎么不记得你?”

“不知道,也许她看到我的时候我都在做实验,戴着口罩。”

语毕,谢岑远微微侧头,目光轻巧地落在不远处的女孩身上,停了一会,又落回自己的手背。

于昭心情很不错,难得谢岑远愿意跟他分享过去的经历,遂多话了几句:

“我看你也挺惋惜的,要不要趁此机会改写历史,说出你真实的心意?”

折叠椅上的英俊男人哑然失笑:“不必。”

“噢,那真扫兴。”

是挺扫兴的。

“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会答应她。”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千真万确,来自心底的声音。他只是记住了她,并没有喜欢上。

但这句话还没完,若是回到过去,再给他一次机会,谢岑远仍然会拒绝,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肯定委婉许多。

不是——“对不起,学妹,你待在这里影响我的化学反应了”。

而有可能是——“对不起,学妹,我暂时不能答应你,你过段时间再表白看看?”

2016年的谢岑远自嘲地笑了笑。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更没有再给我一次机会。离开了就是离开了,过去总要翻篇。

他回头看从前的那个自己,也早已面目模糊。

*****

直到弗遥离开影视城,坑队友之神楚欣然这才勉为其难拨了个电话给她。

手机忘在包里,包挂在厕所里的挂钩上,她跑遍了影视城才想起自己上过一次大号,找回手机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

弗遥:呵呵,你的手机和包命真大。

独自回到老宅,弗遥从复古的旋转圆梯拾阶而上来到二楼,快步走进卧室,肆意地大字型平躺在床上。

头顶是一款数十年前风格的古老吊灯,还能用,偶尔吱吱呀呀几声,但不至于掉下来砸死人。

盯着这盏旧灯,脑中忽然闪过白大褂学长的口罩脸,眼风如刀,看得弗遥......感到莫名的熟悉?

什么鬼?

她赶忙甩了甩头。

回国之后,那些在美国尘封了许久的回忆如浪潮般汹涌地冲出禁锢,重新占领她的脑海。曾经甜蜜晦涩、一厢情愿的一幕又一幕如电影场景般在眼前回放。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早知结果,她可能还是会再次喜欢上他。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缘分已尽,她也无力完成单方面的追逐。

“烦死了,都过了这么多年,弗遥,你能不能别想了!”

呵斥自己一声,她从床上弹了起来,随手往衣柜里抽出几件衣服,飞快地冲进浴室。

洗完澡,弗遥还是穿了那件长至脚踝,坠有白色蕾丝花边的睡裙。游荡来,游荡去,无聊透顶,瞄瞄时钟,是时候练歌了。

她翻了翻简易书柜,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了放在最上面的那一本简谱外语诗歌。

心烦意乱的时候需要舒缓的曲调来放松心情,还是唱《》好了。

弗遥趿着她的塑料拖鞋,双手撑住大理石台面,蹬了一下坐上去,脚上的拖鞋无一例外,次次滑到地上。

她不作理睬,拿起身旁的歌词本,一翻便翻到了最常摊开的那一页。

老宅子虽破旧,可还有一处经得起时光切磋琢磨,那就是二楼主卧的阳台。阳台是西式的,利落宽敞,大理石台面光洁如新,缀有简约复古的雕花,设计得独出心裁,想必凝集了多年前别墅设计师的不少心血。

屁股有些凉,裸.露的双脚也凉,可每当弗遥准备练声时,胸口与心脏总是暖的。

而当她开口歌唱时,阳台虚无的暖气开关仿佛被开启,周身逐渐温暖,身体的不适消失,弗遥便进入了一个全然忘我的境界。

*****

宁州以东,华樟园23号。

上周,谢影帝搬着椅子坐在客厅里,面朝阳台门,浪费了两个美好的晚上,等待某个白睡裙小粉丝出现。

抑或是,等待自己精神病发。

两个晚上一无所获,白睡裙姑娘没有出现,他的梦游精神病也没有发作。

这天难得出了门,骄阳烈日底下拜访了木导演,吸收了不少阳气,想来魑魅魍魉应当不敢跑来作怪了。

洗漱完毕后,谢岑远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上那盏晶莹剔透的复古吊灯。它的暖黄色灯光照遍卧室的角角落落,也照进男人微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