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抵住惊世之威的神刀,没有大宗师敢一试,但庄夏做到了。
举世茫茫,如此壮举,恐怕也只有庄夏做到过,以血肉之躯硬扛大宗师拼命的一刀,何等的撼世。
身后的诸人,没有丝毫的声音,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永生难忘的一幕。
庄夏的强大,一次次的突破他们的想象,如今更是只手镇魔,让这真魔道掌门不得寸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魔目眦尽裂,全身之力想要抽出长刀,却无法做到。
他竭尽全力的一击,竟然被庄夏只手捏住,他如何能够相信,如何能够接受。
这已经不是有所差距,而是天壤之别了,让他绝望的差距,宛如神龙与地上爬虫一般。
他这一刀,哪怕就是一座山峰,能够劈开一个硕大的口子,而今却连庄夏的皮毛都切不破。
惊骇欲绝的他看着庄夏平静的面孔,似乎对自己这一壮举并不在意,更让他老血一口喷出。
自己打生打死,对方却并不将他放在眼里,这何等的憋屈与耻辱。
庄夏嘴角微挑:“你不是宁死一战吗,我看着。”
刹那,他一脚踢出,真魔道掌门,这位积年老魔的身体便猛的飞倒飞数百米,在空中猛吐鲜血,直撞丛林的大树。
可这老魔此时一翻身,却借着庄夏这一脚的力量匆忙向外奔逃,呼吸间便窜出千米,不多时就跳下了一处悬崖,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才还说着宁死也不愿一败的真魔道掌门,如今竟然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逃走,对自己说过的话置之不理,只顾得逃命。
这样无耻的行为让众人愕然,完全没有意料到,更没有反应过来。
“他,他竟然逃了!他怎么可以逃!他不是要死战的吗,大宗师的尊严呢。”
众人不敢相信,堂堂魔门大宗师,竟然也是如此不要脸皮之人。
只是他们沉心后也能够理解,要命和要面子,如何抉择轻易便能知道,何况这是狠辣无情的魔头。
“庄少侠,如此魔头,我们要不要追上去斩草除根?”众多掌门询问。
“你们追吧,我又没拦着你们,不过他虽然已经重伤,被我打了个半死,但临死杀一两个半步大宗师还是可能的。”庄夏一副你们想去就去的模样,可他们哪里敢接下这话。
就是重伤的大宗师,那也是大宗师,他们不想被对方死前拉去垫背。
“逃了就逃了吧,他的功夫废了过半,养伤恐怕都要十几年,可他还有几年好活?”
庄夏也是不愿追这样的丧家之犬,否则对方不可能逃走。
山林之中,一个身影奔逃着,可一路逃命,他的口中便吐了一路的鲜血,怎么止也止不住。
这便是仓惶逃命的真魔道掌门,在庄夏将他踢飞后,他乘机逃跑,不敢再战。
那样的变态他哪里是对手,庄夏的恐怖,哪怕就是对方一脚将他踢成重伤,他也不敢生出报复之心,完全没那个胆量。
他的内脏被庄夏震伤,才让他吐血不止,可他知道这并不是最严重的,最为严重的是,他的体内有一股异种力量侵入。
这股异种真气,如同海中礁石,哪怕数量不多,却让他怎么也去除不掉。
这便是庄夏那品质极高的罡气,不仅阻拦老魔的真气运转,更破坏着他的肉身和经脉。
哪怕他的真气凝成了液态,可以称为真元,却同样拿庄夏的罡气没办法。
他已经是江湖上最强的一列,他都无法祛除这股罡气,又有谁能祛除呢?难道寻来百年难得一见的地仙?
可地仙去哪里找?找到了他又能让对方出手吗?
无奈的他只好寻到安全的地方养伤,再慢慢祛除庄夏的罡气,只是这恐怕没十数年功夫是做不到了。
被庄夏的罡气阻塞了经脉,真元无法运行,不说功力无法进步,恐怕还会一步步退转,一想起这点,他烦躁异常,却只得一点点磨灭庄夏的罡气,别无二法。
他已经一百五六十岁了,达到化神境界或许能够活到人体的极限的一百五十岁,大宗师更是突破极限可以活两百岁。
当然,极限是极限,能活到两百岁的大宗师从古至今都少之又少。
原本他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再经过这一劫,他还能否活到祛除体内异种真气的时候都说不定。
这样的情况,也是庄夏想要看到的,让老魔一死了之太便宜他了,让他蹉跎岁月而死才是最大的折磨。
嵩山寺一地的尸体,让在场之人心痛皱眉,发生这样的惨事,谁心中不怜悯死去的无辜民众几分?
不过他们同样庆幸,幸好那些炸药为了不被发现才放在人群边缘,否则他们也遭殃了。
老和尚衣衫褴褛的盘坐着,在打坐养伤,调节着身体。
他一身的琉璃色都暗淡了几分,上面鲜血粘连,原本的慈悲之相也有几分狰狞。
众多僧人则在救治着受伤的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