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容钥没有问柳丞之为殷瑞的事一样,柳丞之同样没有问容钥半句关于原墨的话。
两人保持一种奇妙的平衡,相安无事的住在了一起。
容钥这几年连跳三级,大学毕业已经有三年了。柳丞之和他正相反,他初来时语言不通,后来又逃课太多,留了三次级,现在才刚刚高中毕业。
容钥早在国内便已经知道这些消息。但是真的见到人,还是不免打趣一番。却没再劝他继续上大学,两人一起接手了威廉老头儿的书铺。
说是一起,其实基本都是容钥在看着店面。柳丞之不是坐在柜台后玩游戏就是趴在二楼窗台上晒太阳,再不然就趁着午间人少,躲在阁楼里睡觉。
但柳丞之也有自己的正事儿。
他每天至少会腾出三到五个小时的时间练身手。闲暇之余还会跑到镇上退休的军官家里找人对练。
他始终记得六年前,他拼尽全力也没有拦住诸葛家派来接容钥的车子。
最开始那几年,他练得很疯。导致肌肉拉伤,被医生责令修养。柳丞之原本不服,却在看医生的当晚收到了容钥的邮件。
那是一封只有一句话邮件。
容钥写到,小巍,不是你的错。
那之后,柳丞之安安生生的休息了两个多月。
再后来,他有了自己的训练技巧,不再一味的练习力量。几年下来,肌肉练得恰到好处。
容钥爱极了他这副样子。他喜欢看他忙完后虚软无力的样子,更喜欢在他累倒的时候点他的腹肌和他柔韧有力的肌肉。柳丞之几次抗议无果也就听之任之。
人禁/欲久了就容易擦枪走火。容钥在没看到人的时候还好。现如今喜欢的人天天在自己面前跑来跑去,饶是冷静如容钥,都有些忍不住。偏偏柳丞之似乎没有一点意思,更看不透容钥眼里越来越旺的火焰。
又一天结束例行的任务。
柳丞之洗完澡,穿着睡衣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在沙发上。
容钥在沙发边尽职尽责的给他捏腿捏胳膊。开始时,他捏的很用心。渐渐的,手变得不规矩了。从膝盖弯处愈渐向上,来到大腿根部,悄悄爬上了他挺翘的臀/瓣。
柳丞之起先没察觉,正舒服的几乎要睡着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戳了下他的菊/花。最开始,他只以为那是错觉,直到他的菊/花又一次被戳。
瞌睡虫一下子跑没影了。
柳丞之蹭得站起来跳到沙发靠背之后,瞪着容钥的眼神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男,凶巴巴地道:“你干嘛?”
容钥惯常的冷清脸庞此刻一片绯色。他轻咳两声,转身背对柳丞之,道:“抱,抱歉,小巍。”他停了一下,“我没想到我会忍不住。”
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红的厉害,柳丞之都要以为他下一刻就要烧起来了。
“但是,”容钥又转过身来,“我会等的,一直等下去。”
明明脸红的厉害,声音也有些抖。偏偏眼神坚定的像是在说此生唯一的信仰。
柳丞之原本还算正常的脸色,在听了这番话之后,火一般的烧起来。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措,他不自禁放大了声音,“谁要你等了!”
容钥答得很快,“我自己要等的。”
柳丞之正想说‘你等一辈子吧’,容钥便道:“即使等一辈子也无妨。”
他说完笑了笑,有些牵强,“你曾说你喜欢原墨,我该开心的,但我却觉得嫉妒。”他消了音,望着柳丞之的眼,“小巍,变成容钥的原墨,你还喜欢么?”
柳丞之那句‘当然喜欢’在喉咙里来回滚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容钥摇头,单膝跪在沙发上隔着一个沙发抱住了柳丞之,叹道:“抱歉,我不该逼你。”
话虽如此,但柳丞之还是察觉到了容钥语气里的痛苦。眼看他就要松开手臂,柳丞之不知怎的,人还未反应过来,手臂便先他一步揽住了容钥的背。
“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语气越来越急。容钥见状,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道:“小巍,不用勉强自己。”
话说到一半,就被柳丞之更高分贝的声音压住了。
“我也喜欢你!”
这一声似乎打开了名为勇气的阀门,柳丞之接着道:“我喜欢你。墨,墨哥哥是。阿钥也是。是你都喜欢。”
可惜勇气的时效不长,柳丞之说完这句,人就像蔫了的皮球,脸埋在容钥怀里,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容钥眸中闪过一道计谋得逞的光,他拥紧柳丞之,道:“嗯。我知道。”
就像他会不自觉把柳丞之放到第一位一样,他怀里的人,尽管从不说一句喜欢的话,但却真的把他放在心里无疑。
虽然他不会强迫这个人,但偶尔像这样逼着他说一句喜欢,感觉也不错的样子。
想着,他笑意更浓,推开柳丞之吻住他。
柳丞之先是一僵,然后闭上眼张开嘴,算是默认。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