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哥从车内走下来,他左手撑着伞,右手拉着一个比他小些的小女孩。
这男孩看起来跟河图想极了,一袭白衣,冷峻的小脸,看起来有十五六岁,跟当年肖凌宇和河图相见的年纪相符。
这个男孩如果让肖凌宇看一眼,他会感叹,这不是年少时候的河图吗?
少年虽然下了车,但表情执拗,冷峻的脸诉说着他有多么不高兴,他拉着旁边的妹妹,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那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乖巧可爱,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敢去看父亲的脸,她好像很怕父亲,就是紧紧依偎在哥哥的身后,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怯怯的瞟了一眼四周,然后把头埋进哥哥的背脊里。
站在茶摊那边的小沙和小狐顿时来了兴趣,两个人都眨着眼睛,看着这两兄妹,小沙和少年的双目相遇,少年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他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抵触。小沙讪讪一笑,与小狐对视一眼,没说话,眼神中却露出探寻的神色。
马车那边,河图也终于做完了最后的工作,他半拉半劝的从车里扶下一位女人,那女人跟二十年前没有什么区别,样子一点都没变,正是洛天歌。
可神态与二十年前那个英气勃勃的大小姐却是天差之别,她的着装虽然看起来整洁,但脸上总是笼罩一层阴霾,双眼不断四处飘,仿佛四周有什么东西会伤害她,她紧紧地拽着河图的胳膊,低着头,惶恐的如同受惊的小鸟。
都说洛天歌疯了,看来是没错,她的精神状况极差,俨然是个多年深居宅院未曾外出的病人。
“我们过去吧。”
白啸天看到河图已经准备好,他扭头说了一句,便向茶摊方向走过去,河图他们紧跟其后。
茶摊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肖凌宇也抬起了头,看到迎面而来的三人,眸子骤然收缩,微微叹息一声。
坐直了身子,肖凌宇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递到和尚面前,“倒茶。”
和尚笑了笑,给肖凌宇抖了杯茶,满满的,冒着热气。肖凌宇将茶杯端放在身前,静静地等待,等待这迟到了二十年的对持。
白啸天他们三个人已经走到了茶摊前,白啸天看着小沙,低声问道:“这位小友,你面生的很,你是……”
“小沙啊!白爷爷,忘记我了?”
小沙微微一笑,头顶冒出白龙的虚影,身上磅礴的气势骤然出现,横扫而去,将周围的雨水都震的一滞。
“哦,小沙啊,许久未见,你都化形了,我记得二十年前,看到你时还是一条小白龙。”
白啸天微微一笑,点点头往里面走过去,身后的河图也冲着小沙点点头,走了进去。
紧跟其后的少年和小女孩走过小沙的身边,小狐立刻跳上前一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狐!”
“哼!”
少年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拉着妹妹往里面走,那小女孩却瞪着圆乎乎的大眼睛盯着小狐,小声嘟囔道:“我叫君儿。”
“小妹!”少年拉住妹妹,挡住妹妹那渴望的眼神,瞥了眼小狐,继续往里面走,跟上父亲的步伐。
他这样子,简直跟河图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话不多,冷淡如高峰,拒人于千里之外。
到了茶摊之内,白啸天三人和冥魄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几人也不甚至相熟,只是点头致意,三人便走到肖凌宇的桌子之前。
冥魄他们很知趣,都退到一张桌子前,用劲气烘干了头顶的茅草和湿掉的桌凳,围坐在这里。
小沙很有眼色,立刻给冥魄他们沏了壶茶,几个人围在这张桌子上。
猪八戒和斑斓也坐在这里,不时往另一张桌子那边偷瞧,几人都知道,今天的主角就是河图了。
……
白啸天坐了下来,对面的和尚给他倒了一杯茶,白啸天捧着茶抿一口,点头道:“好茶!”
“白校长,你老了许多。”
肖凌宇扭头看向白啸天,眼神中除了感慨,还有些惊异,这个老家伙是活得最久的,这片天地初开,他就活在这里面,如今却已经是暮霭沉沉的样子,着实让人惊异。
“活了这么多年,当然会老。”白啸天笑,没多说,继续抿茶。
“当年你把心头血挤给凌宇,是他借了你五百年的寿命,这件事情,我必须说。”
一直给众人倒茶的和尚开口了,他就像是一切事情的牵引人,总是把那些杂乱的事情接在肖凌宇身上。
肖凌宇愣神,他根本不知道这事情,疑惑地看向白啸天。
“嗨!我老了,没几年活头,几十万都活过来了,这五百年又算什么……当时凌宇有这心头血,比给我这个老家伙续命要好,战如来,败魔天,需要他。”
白啸天笑着,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顿时间,肖凌宇的心中泛起滔天的波澜,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和尚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将当年他昏迷时发生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