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斯佩多在听到灶台间里传来一声让人心惊肉跳的闷响时,不由得极度怀疑,今天的晚餐是否还能够正常进行……如果厨房真的被炸了的话。
万幸没有。
在几声令人不安的砰砰声响之后——天知道,他一直守在边上,刚才只是嫌油烟味太难受出去透个气,她到底是怎么搞出这些动静来的——斯佩多一步跨入,发现纲吉依旧镇定自若地蹲在原地,有板有眼地研究着火候的控制。
听到他进来的动静,她头也不回,声音中倒是满怀歉意:“我果然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
虽然同样是煤气炉灶,原理应该差不多,但这些古旧古旧的玩意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手忙脚乱地折腾了半天,稍微找到了手感,结果放上炊具之后,一切又得重来。
除此之外,还要算上旁边监护人一直以极其不信任的目光盯着看的压力,纲吉认为,自己在此状况下依然能够安之若素,也挺了不起的。
“……我保证,绝对不会起火的。”她说得十分诚恳。
而斯佩多同样用眼神真诚地表达了我不信三个字的观点。
“你都把锅盖炸得变形了,这时候告诉我没事,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啊,哦?”纲吉的反应倒是平平淡淡,甚至有点困惑,抓了抓头发。
“是吗?我觉得还好吧,因为家里之前有个总是爱惹事的小孩子,动不动就弄出爆炸,另外一个孩子虽然很乖,但每次一害羞就要自爆……”
除此之外,自己还有一个以炸药为荣的左右手(自称),和坚信那是随身型烟花的左右手(自称,并且和前面那位争夺此“荣誉称号”)。
时间久了,她自然习以为常,不会再整天大惊小怪……真弄不懂这是好事还是坏事。cad1();
“家里的小孩子……”
听了她的话,斯佩多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最后的回复也很不明确:“看样子,你家里人都不普通呢。”
“大概——”下意识地接上话,纲吉又猛地停住了,似乎察觉到这种套话有点危险,略感不安地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继续埋头捣鼓。
斯佩多注视着她的侧面,无意义地勾了勾嘴角,不再言语。
……
第一份成品好歹是弄出来了,不过这个时候,晚餐时间也到了。
斯佩多不知道是该庆幸厨房不用再被继续折腾,得以交给真正的负责人行使它的职能,还是该为送到自己面前那个小蛋糕感到惊心胆颤,一时间,内心的绅士风度动摇了,他坐在餐桌前,显得踌躇不定。
然而,也许是那种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眼神让人联想起了小动物,他便觉得,拒绝的话实在有点不合情理。
试毒……试验者硬着头皮切了一小块,放入口中含着,脸上慢慢浮现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嗯?”纲吉忐忑地等着。
“竟然……”
竟然很正常?……!
“啊,太好了,”纲吉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我是觉得没问题啦,毕竟从小跟着妈妈看了那么多次,后来也有认真地学习……但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给狱——给我朋友们尝的时候,他们都不怎么乐意的样子,让人大受打击呢。”
“……嗯,”斯佩多面部的笑容僵硬着,点了点头。cad2();
如果什么叫事后发现自己死里逃生的话,大概就是说此时的他了吧。
“我觉得我已经很用心了……”
他耳尖地听到了纲吉放轻了的嘀咕声,下意识地投去目光,却只看到了她的发梢。
“如果不成功的话,也没办法嘛,毕竟是不熟悉的用具。”
这种又有点好笑,又有些欣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斯佩多并不清楚,但并不妨碍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变得十分轻松愉快。那是跟很多人相处都不可能产生的感觉。
也许他和乔托都有一点弄错了。
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孩子身份成谜,如果牵扯到敌人的话,他们的立场会很难办。然而,现在却有一种不妙的想法不受控制地产生了:
就算她真的隐瞒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
在总部遇见当日的神父,也就是纳克尔的时候,双方都感到非常的意外。
……简直是神一般的邂逅。
“原来你就是g口中的那个孩子呀!”纳克尔恍然大悟。
“现在才反应过来吗?你是有多迟钝啊……”g忍不住叹了口气,“难道上次见面你没有发现他们长得很像吗?”
纳克尔闻言一愣,回过头又好好把纲吉看了一遍,露出沉思的表情:“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有点像耶?”
g扭头就走。cad3();
纳克尔对于同伴的擅自离去并没什么反应。纲吉判断可能是习以为常,然后听到他对自己说:“没有想到这么巧呢,本以为只是萍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