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cad3();
“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不管你说了什么,曾经做过什么——你给予我,和我们的帮助,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也许你不会认同‘伙伴’这种说法,但是不要紧,我并不在乎这个,”她突然察觉到手心里传来一小股反抗的力量,下意识地松了松手,让他抽回了手。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垂下去,又再次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却似乎在什么地方产生了松动的幻术师,在心里叹了口气。
“所以我才会来找你。无论怎样,我想说——一直以来,接受了那么多帮忙,真的非常谢谢你,骸。”
鼓起勇气说完之后,纲吉不敢再看对方,低下头去。沉默了好一会儿,另一个人都没有开口之意。
“如果十年后的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的话——我很抱歉,”她的声音降下去,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我只是觉得,不管过了多少年,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就算、就算——”
“就算你让我动手?”
这时,骸的声音又变得柔和起来,让她摸不清他的想法。但先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消失了,直觉令她判断出眼前这个人并不危险。
她抬眼,和他的视线正面相对。
“你真的没有想过,也许我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吗?”幻术师问,表现得就像只是单纯地好奇,“还是说,你对此非常自信呢?”
“不知道,”纲吉闷闷地答道,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又紧跟着说了下去,不想让他把注意力拐回到“被耍得团团转”的话题上。
“但我想相信你。尽管总是说着一些伤人又遭嫌的话,但你一定不会伤害我的……我是,想要这么相信的。”
“……”
“……”
“你给了我机会,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只差一点,就——”
“可是你没有,不是吗?”
幻术师对上那双仿佛发亮的褐色眼睛的时候,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你没有那么做,”纲吉露出了微笑,那是毫不虚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你只是帮我完成了幻术布置——效果做得很好,虽然那真的吓到了我,但是……谢谢你了,骸。”
『知道十年后的我并没有出事,关心着我的同伴们并没有因此受到伤害,没有比这更令人开心、松了口气的事情了。』
因此,她始终相信,没有其他人的帮助,只靠她一个人的话,不管是打败敌人也好,独自一人肩负责任也好,都不可能做到。
而正是这些,能够让她由衷地新来的同伴,给了她力量。
……
“haha……!”
这一次的寂静被很突兀的笑声打破。纲吉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骸,不明白他为什么笑得直不起身。
“你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呢,”他止住笑声,但那种无法掩饰的感情却很明显地表露在脸上,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是第一次。
“骸,你好像——”高兴过头了吧?她刚想这么疑惑地问出口,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你的预言成真了,很高兴吧?”脸颊被轻轻地抚过,手套表面的细滑的绒毛弄得她有些发痒,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躲开。
“什么?”
“什么是什么?——你将我困住了。果真是血液里流淌着阴险的黑手党呢,”虽然说着这样可怕的话,但他却露出了愉悦的表情,“沢田纲吉,你不为此付出代价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的喔?”
纲吉愣了一会儿,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欸……”
她完全搞不懂这家伙是怎么样想的,总是那么任性、把人往坏处想。
但是,可能他说的也有点道理——从某种意义上,十年后的她确实有些任性,也的确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借助所有能为自己使用的力量完成了整一起策划——但是,那又怎样呢。
人总是相互利用的,特别是当感情这种东西起到牵制作用的时候。
如果骸非要说,是她耍了什么手段的话,那就姑且当做是这样好了。反正那对她没有坏处。而且,到了这个时候,她开始理解他之前的心情了。
无论他再怎么否认也好,他都确实——在关心着自己。就是态度糟了一点。
换做自己,如果是心里非常在意的人执意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非但没和自己讲一句话,还在自己拆穿的时候冷言冷语地给自己泼冷水,也一点会很难过的吧。
不过,不管是现在也好,还是未来也好,纲吉很高兴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而事实也证明自己是对的,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谢谢你,”她再次说。而作为回应,骸重新靠近。
“但是,现在的你还是这么天真愚昧,真是令人震惊啊,”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推到墙上,俯身压下,“我应该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完全没有、也从不打算和黑手党亲近。要是就这么傻乎乎地解除警惕性的话,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