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趁着她被吓住动弹不得时候,伸出舌头贴着她的脖子向上到脸颊舔了一遍。
那种粗糙,又痒又疼的感觉让她的表情更加复杂了,随后听到贝尔他们忍不住发出的嘲笑声。
纲吉感到有些尴尬,更多的是难为情,自己坐在贝斯塔身上,脚都碰不到地面,怀里抱着一对毛绒手套,这傻乎乎的模样看上去实在太丢人了。cad3();
她下意识地用目光去寻找其他人。拉尔小姐,云雀学长,在碧洋琪怀中熟睡的蓝波,带着伤的入江正一和斯帕纳……
在这些人中,她并没有看到迪诺和斯库瓦罗,不免有些疑惑。从无线电传来的消息,他们应该也同样到达现场了才对,现在没有现身的话,是因为……受伤太严重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但是,不管怎么说,看到这些或多或少都熟悉着的,同伴,又或者曾经是立场相对的敌人,心里终究还是变得轻松起来。
纲吉收回视线,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过去的事情再怎么糟糕,都已经被自己亲手终结了。
×××
和纲吉猜测的差不多,尤尼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其他的彩虹之子的复活,利用七的三次方的力量,可以将白兰造成的所有影响从过去一概抹除。
这个消息令她又欣慰又难过,不过,早在前一天看到尤尼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感觉到了,对方作出的决心,比自己更加勇敢,更加强大。相比之下,她完全无法阻挡她的意志,没有立场,更没有力量。
也正因为如此,打倒白兰之后,她远远没有感受到本以为会有的喜悦。
那些过去敌对、这次为了共同的敌人而形成同一条展现的“临时同伴们”也大多不是那些天真烂漫、喜欢开庆祝会的人,在战斗结束后没说几句话就各自分散,甚至不愿意多停留一会儿,若不是战斗中被夺走了足够多的火炎,恐怕又会出现新的。
里包恩说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抬眼看着她,总算有了淡淡的笑意。
“虽然太胡来了,但既然目标已经达成,那就让我姑且评论一句,做得不错吧。”
纲吉愣了好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算胡来,你不也同意我那么做了吗?”
“那时候,如果我反对,你会打消主意吗?”里包恩反问。他那双黑色的眸子显得有点冷淡,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露出这种表情,纲吉这次终于意识到,这是他不满的表现。
“抱歉,”她的声音软下来,眼中流露出歉意之情,“我只是……想那么做而已。”
“我没有在否定你,”里包恩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突然叹息出声,走上前来,拍了拍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我并不是不明白你想做什么,也理解你的心情。”
“里包恩……?”她疑惑地问。
“十年后,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你,给我留了一封信,”他慢慢地说,“简明扼要,但我多少能够猜到。也许那不是留给这个‘我’的,但我凑巧打开就把它看了。”
纲吉不知道自己未来会给里包恩写什么样的话,以至于让他露出这样沉思中带着复杂的表情。接着,便听到他说:“在看了那样一封信之后,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理由对你——进一步说,是十年后的你作出的选择指手画脚吗?”
“……”
讶然带来了一片沉默。
“蠢纲,”里包恩平静地说,“现在的你也许还不行,但以后可不一样。那是你的意志,也代表着彭格列的意志,就算有多少危险,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插手。”
“虽然不是现在,但你总有一天会长大。就算不依靠他人的力量,也能做成你想要做到的事情,因此,在来到这个基地的时候,我就开始在思考这个问题……身为首领,你总要独自作出决定的时候,而且坚决地贯彻到底,不能被别人的意志轻易地干扰动摇。你一定要学会做到这点。”
那双永远冷静、不为任何事情惊动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令她嗓子有些发痒,心里也产生一种温热的力量,似乎能够消除战斗带来的疲劳和倦怠。
也许那就是身为家庭教师的里包恩在看到学生的成长之后,不由自主产生的欣慰。但纲吉总觉得,那样平静的外表,也给了自己一种难过的感觉。
“里包恩,”沉默半晌,纲吉出声,“但是,如果你要是反对的话,那时候……更早的时候,我想,我会改变主意的。”
他听了,微微讶异地扬起眉毛。
“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正确,”她低下头,说不清是沮丧还是落寞,“但是,从以前到现在,特别是经历了这次事情之后,我更加意识到——只靠我自己是不行的。”
她重新抬眼,对上里包恩的视线。
“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我始终还是在依赖着里包恩,还有大家……所以,如果,一开始的时候,你说不要——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