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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正渐渐恢复了意识,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倒茶声,香味也相应地飘散过来,好像是妈妈上周买的那种昂贵茶叶。
她慢慢睁开眼睛,一张白纸映入眼中,上面写着两个字。
“醋……花?”
“不是‘ha’,是‘pa’,”对面的那个声音纠正道,“读作,斯帕纳。”
确实,“花”的旁边画了一个圆,这个人的日语一定不太好,但是声音似乎很熟悉,那种慵懒的富有磁性的声音,跟大人蓝波很像,但是,等等……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但经历了这番对话,纲吉终于清醒过来,很快意识到目前是什么状况。
不对,不是蓝波,那个声音,分明和之前从莫斯卡里面传出来的一毛一样啊。
“……”
“……”
对视三秒,纲吉突然“哇啊啊”地飞身坐起,同时将身上盖着的薄布拉到前面裹住,惊恐地瞪向眼前这个咬着棒棒糖,金头发的外国人。
“你是——!”
“小心感冒喔。”
陌生人眨了眨眼睛,面上波澜不惊。
被他这么一提醒,纲吉往下瞅了一眼,表情慢慢变得僵硬,脸色也微微发白,只是将那块不知道原本是干什么用的布拽得更紧了一些。
糟糕,我该说什么好呢?
是“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不用了,因为我想我已经发烧过度并开始出现幻觉和幻听了”,还是提醒他“身为密鲁菲欧雷的一方,与其担心我会不会感冒,难道不是先把我干掉比较好吗”?除非,留下她一命是他另有图谋……
纲吉仔细回想了一下事情经过。
在先前和莫斯卡王的对决中,在以为毫无胜算的那一刹那,听到了无线电里传来的里包恩的声音,虽然并不太记得清楚了,但那时候进入大脑里起到反应的,确实是“尽力去试试不好吗”之类的话,一如他一贯的风格。
她重新集中注意力,把尽力逃走的想法换成拼死打败莫斯卡,就那样在完全腾空,身体甚至没能保持平衡的状态下,发动了那个招数……
然后,过于强大的火炎冲击将她自己冲向后面,不知道砸到什么东西,然后晕了过去。
再然后,她应该是被眼前这个家伙抓到然后被带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应该……?
那么,之后的事情呢?
好象是叫斯帕纳的男人见她没什么动静,便将倒好的热茶递过来,同时将一套暗绿色的工装放在她手边。
“总之,先把茶喝了吧,这件衣服借给你穿。”
“……”
“……”
纲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自己的外衣外裤被悬挂了起来,耳机,武器还有一堆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也全部被摆在一边。
光是想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就令她一阵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幕让她联想起很久之前发生在接待室的事情,虽然清醒之后所见到的情景有着微妙的相似度,但又明显不一样。这一次,没有里包恩,没有用那个会爆衫的死气弹,衣服不会是自己脱的,那就很显然是对方做的。
云雀不是敌人,但这个人是。
……呃,她应该尖叫,表示出一些适当的反应吗?
“啊,对了,”斯帕纳歪头想了想,似乎意识到她在忧虑的问题,又再次开口说,“不用担心,因为你之前掉进水里了,衣服都湿透了,我帮你晾干而已,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
“是、是吗……”纲吉回答地结结巴巴的。
这样反而更加令人心惊胆战啊。
虽然很想质疑,但那之前,她更想问:“我的内衣是被烘干过了吗?”
“……”
一阵无法预测的沉默之后,斯帕纳面无表情地扭开了头。
“好像是自己变干的。”
“哦……”
等、等等!“好像”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不应该用肯定一点的语气和说辞才能让人安心吗!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叫“好像”啊喂!
“呃……”
好一会儿,纲吉才发出虚弱的叹息,决定姑且相信他的说辞。她稍微松开布料,右手往下挪动,但随即发觉了和先前不太一样的、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她将手从遮掩物下面伸出来,愕然发现,手腕上扣着一个金属手铐,另一头通过长长的铁链固定在角落的管道上,这个发现令她如遭雷击,浑身都仿佛被冻住了。
“呀,”她的嗓子只发出了这样一个单音,就失去了作用。
然后,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是茶杯被放下的声音,随后,一样坚硬而冰冷的物体顶住了纲吉的后脑勺。
应该是□□。
不,不是“应该”,而是“一定”是。
“别激动,”斯帕纳还是那种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语调,“彭格列十代目,毕竟你现在可是处于‘下落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