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土行孙的两只眼睛几乎都要爆裂了!
    那满布在白眼球上面的条条血管,此时也充血形成了那深红的颜色,就好像是一条条鲜红色的丝带。
    虽然他的眼神十分的惊恐,但是这只壁虎还是爬到了他的鼻梁处,伸出了那长长的舌头直直地舔向了他的眉心。
    不,此时若是说“舔”的话,有些不合时宜,我看到那条舌头竟然直直地刺到了他的眉心处,是的,壁虎的舌尖儿整个的刺了进去。
    桑林婆婆的嘴里面流出了一阵奇怪的语言,想来也是那黑苗咒语,而就在此时,我看到了壁虎的舌头和那土行孙皮肤的交界处忽的鼓起一块黑黑的东西。
    紧接着,那个黑黑的东西竟然兀自往前游走了,而后又听到那土行孙撕心裂肺的惨叫,隔着那黏在他嘴巴上面的胶布,直直地传到了我们耳朵里面。
    “呜呜呜——”声音呜咽,但他仍旧阻止不了分毫。而此时,那只五彩斑斓的小壁虎,转身摇着尾巴又回到了桑林婆婆的手中。
    崔明伏“嘿嘿”地冷笑了两声,伸出手去,一把把那土行孙脸上的胶布给撕了下来,土行孙嘴角的八字胡,就被这突然来到的外力给带下来了不少。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恨恨地瞪着崔明伏,大骂了一句,“我草尼玛……”
    崔明伏摸了摸下巴,仍旧玩味的笑着看向了那土行孙,“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此话一出,桑林婆婆再次掐指念诀,所念之语仍旧是那晦涩的苗文。
    我不由得打从心底佩服这桑林婆婆,众所周知,蛊毒的释放倘若要成功的话,多半就要依靠苗疆咒语。
    倘若用汉文念出被旁人听了去,那么就会有了最初的依据来破解这蛊毒,但若用苗文念出,则可以完全地避免这一点。
    不出所料,当这些晦涩的音节迸出之时,土行孙立刻面如土色,当即倒在了地上,看得出来他极为痛苦,于地板上翻来覆去间那嚎叫声不绝于耳。
    而桑林婆婆再次收声的时候,这家伙才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那眉目间,满满的都是惊惧,没有再爆出那不文明的话语,身子颤颤巍巍。
    “你已经被我下了蛊……”桑林婆婆悠悠地吐出这句话,“刚刚只是对你略施小惩,你要听命于他们,否则,我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尸骨全无!”
    当听到了桑林婆婆这句话的时候,土行孙深深地吸了口气,从他的两只眼睛里面,除了那惧意,读不出任何的东西。
    想来他也不是一个大恶之人,只是听信了那小蝶的谗言,想那小蝶也是因为老崔头骂她是一个公共厕所而耿耿于怀。
    但是那高老王八,却着着实实是个阴暗到了骨子里面的人,此人只阴险大家有目共睹,正因如此才不得不防。
    而且桑林婆婆刚刚给这土行孙下的蛊法我也看在了眼中,当下只觉得叹为观止,这分明就是那——檐蛇附首蛊!
    《陆判手卷》有云:壁虎在古代称之为“守宫”,但也有一个别名叫做“檐蛇”,这壁虎刚刚爬到了土行孙的眉心处,舌头刺入之时,吐到里面的东西分明就是在它身上所寄生的一种子虫。
    相传这种虫可以直直地穿透头骨,进入大脑,这或许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看看这土行孙刚刚的样子,或许也并不完全都是那无稽之谈。
    而这种蛊倘若发作,在《陆判手卷》当中也详尽地记录了它的惨状:中蛊者,或咽喉肿胀,不能吞饮;或面目青黄,日就羸瘠;或胸有积物,咳嗽时作;或胸腹胀鼓,肢体麻木;若养蛊之人掐诀驱使,则片刻之内必将暴毙,无一幸免!
    并且这种蛊毒当然是可以解,只是在解的时候,对于那被种上了蛊的人也有强大的副作用。
    因为这种蛊虫是在大脑当中,即使蛊虫死,中蛊者的大脑也往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