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代亦有时用樟木制造。
    按照《 天坛玉格》中的记载,道教正一派道士举行授箓仪式时,在授予箓生即新晋的道士,法名、神职,并颁发职牒、符箓的同时,往往会授予令牌、 天蓬尺等各种法器,其中也包括拷鬼棒,如2007年在江西龙虎山天师府举行的授箓活动,就有这种器具的出现。
    在道教的科仪斋醮时,陈列、使用的法器中,往往也会有拷鬼棒,与天蓬尺、令牌、镇坛木、令旗等法器一同摆在法坛上备用,举起拷鬼棒则意味着威慑鬼魅妖邪,以朱、孟二元帅的威名命令其迅速离开,否则严惩不贷。
    在清代作家袁枚的所著的《 子不语》一书中,就有“其家请道士孙敬书诵,《天篷咒》,用拷鬼棒击之”的记载。
    换而言之,拷鬼杖又是道士们在平时降妖除魔的得力武器,也正是因为如此,嘟嘟才会如此惧怕,虽封为柳灵童子,受到香火供应和咒法洗涤,但是于其本质来说,却仍旧是那灵体之躯,自然怕此至阳之物。
    这闾山派的道人正站在这拉鲁岛的边缘之上,手持拷鬼杖对我们大声叫嚣,阿原开船想冲上前去,但是我却拍着他的肩膀,“不可以……”我冲着他摇着头,“闾山派善用暗术,若是被其暗中击中的话,保不齐会出现什么问题!”
    此时,不可以轻举妄动,虽然只是一步之遥,但是单看这吕德中的眼神儿就可以明白,他或许对我们此次的搅局,早有防备之心。
    但是即使我们没有动,但是这吕德中却率先动了起来,“小小鬼仔,就敢和本道叫嚣,找打!”他大叫了一声,旋即便开始掐指念诀,不可否认,他毕竟是入道如此之久的人了,那咒诀从唇齿间流出的时候,只觉得顺畅无比,单单是瞬间,便可以驱动完毕。
    “天蓬天猷真武真君,黑煞元帅,无义将军;捉缚枷拷,四大天丁,手执铁棒,拷鬼通名;纵横摄勘,施威现形,不分高下,罪莫容情,俾令患体,立遂和平……”如此之长的咒诀,几乎就是在眨眼间,他都可以驱动完毕,他所念出的正是赫赫有名的拷鬼令,此令一出,看来是对于嘟嘟下了杀心。
    “去——”他把手中的考鬼杖率先丢向了嘟嘟,嘟嘟惊叫了一声,便直直地藏在了我的身后,我顿时怒火攻心,我早已视嘟嘟为我最重要的至亲,我们之间的情谊堪比兄弟手足,他如是做,当真是要断我手足!
    “滚!”面对着迎面飞来的拷鬼杖,我紧握着判官笔,当头挡下,就听到“嘡” 地一声脆响,判官笔和拷鬼杖直直相接,而后竟然火花四溅,我虎口一震,只觉得这一击来势汹汹,身形就在此时,摇摆不定。
    但是那拷鬼杖却被我给打到了一边,落入水中!“判官笔!”吕德中的目光一紧,“难不成,你是‘陆判宗’的?”他的语气有些吃惊,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下一步的行动。“你到底是哪里的?你真的是陆判宗的吗?”他咄咄逼人。
    “是!”此时我回答的斩钉截铁,“陆判宗第一百零六代传人,韩小天,你最好看清楚我的脸,也最好记清楚我的名字,今天就是我要宰了你这个老牛鼻子!”
    听到我这么说,吕德中仰天大笑,“哈哈哈,小兔崽子,你最好先弄清楚自己有多大的肚子,能吃多少饭,再来跟我叫板儿,你当你们这几个臭番薯就要整垮我吗?我让你们看看……”
    这句话音刚刚落下,此时,他又踏起禹步,于拉鲁岛之上飞快地穿行,快若一阵风一样。
    “不行,小天,我们必须上岛,吕德中准备孤注一掷了,并且看这模样,是想快速把这些人的魂魄吸干,炼制那六丁六甲……”崔明丽大吼了一声。
    我则朝着阿原说了一句,“开船,靠岸……”那快艇再次靠近了拉鲁岛,我和崔明丽一跃来到了岛上,此时,那吕德中仍旧仿佛一阵风似的来回地穿行,状若疯癫。
    “小天,这些人身上都有符咒。”崔明丽指着其中的一个人,“我们先把符咒给取下来!”崔明丽说着,便伸出判官笔,“府君法旨,百咒即灭!”此话一出,那判官笔直直地触到了那符咒之上,这符咒便在这判官笔之下,登时化作了一抔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