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你那红酥手和黄滕酒,还有那满城春色宫墙柳。到最后还是一怀愁绪,几年离索,终究仍是那错啊……
    文天祥夫子说完这句话,陆游父子登时有些面红耳赤,自是从那陆老夫子的生卒年岁,到现在已然整整八百年,但是那唐婉在他的心中却是那一颗怎么也抹不去的朱砂痣,就这么地仿若一颗钉子,牢牢地钉在心头之上。
    而后这审理堂便敲鼓退堂,而那原本围在了这审理堂周边的亡灵便可以悉数散去,我走上前去,朝着一个鬼吏作揖,这鬼吏看到了我胸前的那朵彼岸花之后,登时双目放大了一圈,而后竟然朝着我微微回礼,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孟婆给的这彼岸花当真这么有用呢?
    “敢问鬼差大哥,刚刚在这审理堂虎头暗案之后的,那个主公为何人?”我有些不明白那人究竟是谁,看起来威风凛凛,并且连陆游、文天祥还有史可法三位夫子都对他恭敬有加,实在让我有些困惑。
    那鬼吏回答,此乃卞城王,掌理大海之底,正北方沃焦石下的大叫唤大地狱。
    此狱之罪苦又胜于前面种种。因所造之杀生、偷盗、邪行、饮酒之罪皆较前为重,故其苦更深、更烈。每受其苦,罪人啼哭叫吼,声声悲号,故称大叫唤地狱。又此地狱对于妄语所造之罪有更严惨的罪报,受报的时间亦较前为长,真是苦痛至极!怪不得,原来他就是卞城王!
    我也慢慢地回到了这广场之上,此时,这广场上空荡荡,看来仍旧不是那放风的时候,我起身便在这城中逛了逛。
    这城中只有一处街道,并且在这街道的两旁都是那四四方方低矮的平房,不时有数个亡灵从那平房当中走出,行走在这大街之上,我登时发现,这些亡灵身着黑袍,在他们的后背之上却都那几行诗句闪闪发亮。
    只见有一中年男子,踽踽独行,在他那后背之上写着:一生事迹有根源,富贵贫穷莫怨言,劝尔世人应悟觉,鸿毛轻死作冤魂。看来此人是轻生。
    还有一位二八少年,俊美无比,唇红直白,后背之上也写着:一念之差犯律条,父恩母德竟全消,光明远景成乌有,自杀身亡罪不饶。看来这位少年也是在年少之时,脑子一热,在那阳寿未尽之时选择自杀,就被发落到这枉死城当中被判监禁。
    看来在那阳间之时,即使不是那恶贯满盈之辈,但倘若不尽自己的赡养义务和承担的责任,但是死后入阴曹仍旧会遭到那监禁刑罚。
    还有一位跛子鬼,后背之上也有那闪闪发光的诗句:交通规则力维持,秩序遵循免厄危,车祸多因无注意,有朝枉死悔迟迟。想必这个人定然是死于那交通规则。
    只是,横死之人,仍属于枉死,只道不是寿终正寝,定然会在城中关押,直到自己冤屈尽申,阳寿已到,才可以从此城出来,放归六道当中。
    只是……我望着这广场后面的那一排排低矮的平房,这里的房屋都是一个模样,这让人在其间行走一不小心就会忍不住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的家。
    但是鬼途漫漫,在这枉死城中的鬼魂车载斗量,不计其数,究竟到哪里才可以找到这鬼妻江雪呢?怎奈何在三天之后,我也有面临这审理堂当中的卞城王还有三位夫子的共同会审。
    这卞城王可不比这鬼差阴吏,他的双目可穿透阴阳,洞悉天地,此时,倘若要是被他发现了的话,我看我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还是必须要在这三天之内,找到那鬼妻江雪,并且越快越好!
    此时,我胸前的彼岸花有了动静。就在此时,居然慢慢地从我的胸口慢慢地飘了起来,而后竟然慢慢地朝着前方飘去,在这花瓣之上,登时露出了那鲜艳的红色。
    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跟随着这彼岸花往前走去,这彼岸花原本就是那引路之花,难不成,它现在就是在指引着我往前方走去的吗?
    这彼岸花慢慢地飘过了这空荡荡的广场,而后悠悠地来到了这大路之上,大路的两边悉数都是这低矮的房屋,而这彼岸花便直直地朝着那前方飘去。
    我心头一紧,凭直觉,我认为这彼岸花肯定是在指引着我,去寻找一些东西,只是究竟所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