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先生啊,这分明就是您教育有方啊,您看看您这徒儿,这么有礼貌,言谈举止……”
    但是武老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边被老崔头给打断了,“这位道友,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此话一出,武吉通老爷子顿时呆住了。整个人也仿若是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几乎一动不动地坐在了那边。
    “我这个人啊,不太喜欢交朋友,但是我绝对不是一介懦夫,上午,我这仙佑堂被人嘲笑为‘旁门左道’,并且还处于旁门九品当中的‘下三品’,呵呵,所以对于那种目无尊长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我肯定是要出手教育一下的。”老崔头说完,一把把手中的茶杯给放在了桌子上面。
    此时,崔明丽端着茶壶走了回来,朝着茶壶里面添茶续水,也给任林昆还有武吉通老爷子给倒了一杯,武吉通老爷子一脸的尴尬之色。
    但想必他也是明白,这件事情要怪,还是怪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若不是他出言不逊的话,定然也不会招致老崔头如此不满。
    “崔老先生,您莫要生气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我那顽劣之徒来道歉的,是我管教无方,还望您见谅,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武吉通老爷子按理说在天一教的地位也算是比较高了。
    当时我见他的时候,他可是头戴莲花冠,这么说来,也算是一德高望重之辈,并且可以把自己的身段放这么低来给老崔头儿道歉,还当真是不错的,而老崔头的脸上也顿时缓和了许多。
    “这位道友您请坐,同为道门中人,我肯定也不会跟一个小子来置气。”老崔头点了点头,这个瞬间,我顿时觉得老崔头儿其实还是有些修养在身上的。
    只是,那武吉通微笑着,崔明丽借口自己买东西出去了一下,武老爷子便开始跟老崔头聊了起来,“崔老先生,咱们既然是同道中人,您也允许我尊称您一声道兄,我带着徒儿前来,肯定也是有其他的事情。”
    我的心一咯噔,瞧这武吉通前辈的模样,好像他要说出的事情难以启齿。
    “是这样子的,我这个徒儿,自从见了您门中的明丽,到现在已然是茶不思饭不想,怎奈何告诉我他心中的情愫,您也知道,自古婚嫁都要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我这次前来,也算是斗胆舍脸来为自己这不成器的徒儿提亲,还希望老先生可以考虑一二……”武老爷子说到。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崔头的两只眼睛瞪得大如铜铃,我和崔明伏对视了一眼,也是一脸的懵逼。我了个擦啊,这他妈都到了什么年岁了,怎么还提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荒谬理论呢?
    这么说来,老崔头若是愿意的话,那么崔明丽就仿佛是一个商品一样,可供买卖了吗?
    “道友……”老崔头拱起手来,“这可真的不是驳您的面子,您说的话若是放在古代,肯定是正确的,这个主我也可以做,但是现在是什么时代,我请您看清楚!”老崔头指着我们墙壁之上挂着的万年历。
    “首先,孩子们的事情自然是让他们去自由恋爱,恕我老头子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给您办成这件事情。另外,我们这是旁门左道还是那下三品,正一教如此之高的地位,恐怕我们家的闺女会拉低了你们的门楣,还请你们寻的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明丽只是一个被我宠坏了的‘疯丫头’,于情于理,多有不合之处……”老崔头一口气说完了这些,也起身冲着武吉通施了一礼,而后便看向了崔明伏。
    “明伏,送客!”老崔头说着。
    崔明伏便从椅子之上站了起来,恭敬地伸出了手来,“武老爷子请吧。”
    任林昆自知自己这次是吃了瘪,脸上的神色相当臭,便只是慢慢地起身,他瞪圆了眼睛看向了崔明伏,崔明伏也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武老爷子倒是冲着崔明伏微微颔首,慢慢地走了出去,任林昆使劲地“哼”了一声,却也拂袖而去。
    “我呸,什么东西……”崔明伏朝着门口“啐”了一口,“就他妈这个死德性,还真的当自己是天下第一派了啊,给两分颜色就可以开染坊,也不问问掌柜的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