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质,清爽而甘甜。
    姑娘或许觉得我不是个好人,在一路上都没有再主动跟我说话了,只是有些呆呆地看着窗外,我则靠在了后座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拿来一张报纸挡住了脸颊,火车晃荡,听着车轮和车轨的摩擦声,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而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省城已经到了,姑娘和我一前一后地下了火车,当走到了火车站门口的时候,一个衣着暴露,浑身布料加在一起,估计可以做一顶儿童帽子的女人,在冲着这姑娘招着手。
    “妮妮,妮妮……”姑娘看到那招手的女人之后便飞快地跑了过去,嘴巴里面还一直叫着,“姐,姐姐……”
    而后那女人便带着姑娘走向了身边的一辆轿车,我定睛一看,还真是阔绰啊,竟然还是一辆奔驰轿跑,再联系她的穿着,不禁对这姑娘姐姐的身份有了那不好地猜测。好吧,人家的事情关我屁事呢?或许姑娘也认为我不是一个好东西呢?
    回到省城后,我没有去上班,先是在家休息了一阵子,崔明伏知道我回来之后过来看了看我,但是我也发现,崔明伏的东西已经从我这边搬走了,他告诉我,他现在和邝晶晶一起租了一间一室一厅,两个人一起住,相互间可以照应下。
    是啊,仿佛每个人的生活都在有些不同的收获,但是我的生活却杂乱的仿佛是一条没有任何头绪的麻绳,竟然缠绕着无数个疙瘩,让人几乎不晓得从哪里下手去解开。
    “兄弟,往前看,真的,其实,你反过来想想,这件事情不正好帮你做出一个抉择,不是吗?”听到这句话,我没说话,但是我却觉得即使这件事情帮我做出一个抉择,可是那付出地代价,也简直是太大了吧。
    回到省城的第二天,我买了好多的酒回家,白酒、啤酒、红酒、洋酒,从牛栏山喝到马爹利,从新一代喝到长城干红,昏天黑地。
    不吃任何的东西,单单就用酒来填满我这空虚的肠胃,顿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俨然变成了那“酒”做的,浑身的血管里面流动着的也不再是那血液了,仿佛都变成了酒水。
    “韩小天……”嘟嘟和小金子都捂住了鼻子,他们都被这股乙醇的芳香给熏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了,但是我仍旧举起了手中的酒瓶,一口接着一口往嘴巴里面灌着,而后我把手中的玻璃酒瓶给丢在了地板上。
    登时一阵“乒乒乓乓”地声音传来,那酒瓶在地板上碎裂成一地地渣滓,但是听到了这碎裂的声音,却让我的心中又猛然间欢喜起来。
    “咔擦……”传来了钥匙在房门上转动地声音,而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是崔明丽,她走到我的身边,手中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她把一个纯白地饭盒从塑料袋当中取出,放在我的手边,“别只喝酒,吃点菜……”
    之后,便走到了卫生间当中,帮我清洗着换下来的衣服。
    我一边抓起盒饭里面的吃食,一边继续打开着酒瓶,嘟嘟和小金子跳到了一边,而我仍旧喝着,身边的空酒瓶又堆了满满地一堆,状若小山!
    而这瓶子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也不断地传到我的耳朵里面,仿佛在扬琴上面弹奏着一曲清脆的乐曲,让人忍不住只想静心听。
    只是,过了一会儿,那楼下的老太太,却举起拐杖,“咚咚咚,锵锵锵”地来敲打着我们家的房门,声音急促,嘴巴里面还大骂着,“小王八犊子,你们在这边吵什么呢,大晚上的,你们不睡觉,我们这些老年人还要睡觉啊……”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正要去开门,崔明丽去一把把我给拉到了一边,“你别去,你先进屋里面,快……”
    楼下的老太太寡居习惯了,自然安静惯了,这老太太平时刁钻的狠,有次崔明伏睡觉打呼噜她都要上来敲门说吵到她了,这让我怀疑,她是否在我们屋子里面安装地又窃听器。
    崔明丽好说歹说,才算是把老太太给安排好了,老太太在走之前还不忘损了我几句,“哎呦,你闻闻这是什么味儿哦,姑娘,你瞅瞅你这么好个姑娘,怎么跟这么个混蛋在一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