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车继续往前行进,我们看到了在这晨光之下的那“金狮纪念碑”,两只金狮子在晨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虎虎生威,这是死哈努克港的地标性建筑。
“嘟嘟”车司机就在此时又问我们,还需要去西港的其他的景点吗?他正好可以给我们当免费的导游兼职司机。
我们则使劲地摇着头,说什么也不愿意去了,昨晚上经历了如此揪心的一幕,只觉得身心具备,哪里还有半点儿游玩的兴致。
况且,这个嘟嘟车司机也只是一面之交,还不晓得他的底细是否干净,倘若再和那米恩一样,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再次把我们卖掉的话,我们可不敢保证运气还会像现在这么好了。
再一次的死里逃生,对于我们来说,生还的希望不晓得有多大,所以还是小心为妙。就连之前游玩兴致最高的崔明伏,此时都使劲地摇着头,“不用了,谢谢,你还是把我们送到一个好的酒店里面吧……”
嘟嘟车司机听到我们如是说,便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看起来十分的失落,他小心地嘟囔了两句,看起来应该是没有赚到我们的钱,自然有些心生怨恨。
车子又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我们来到了一个规模还算是不错的酒店门前。下车之后,崔明伏付钱,说不用车夫找零,算是给的小费。
车夫这才开心的咧开嘴巴,露出一口白牙,那被海风吹拂的仿佛是腊鱼一般的脸颊上面才出现了一丝的喜色,他驾车远去,还在一路上洒下了“嘟嘟嘟嘟”欢快的喇叭声。
进酒店,仍旧开了一间商务标间,一间单人房。前台服务员问我们需要海景房吗?我们三个人的头立刻摇地仿佛是拨浪鼓一般,暂时我们对于大海算是有了一些恐惧而戒备的心理,所以自然是有些抵触那所谓的海景房。
走进了房间,现在刚刚上午1o点钟,冲了个凉,便浑身瘫软地倒在床上,这几天以来,神经绷得简直太紧了,这个时候还可以稍微放松一会儿。
崔明伏手机刚刚充上电,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接起之后,便听得清清楚楚,是邝晶晶的声音,她在电话里面声泪交加地大骂着崔明伏,问他死到哪里去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让她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就差没有买飞机票飞到高棉来了。
崔明伏自然在电话里面好好安慰了一番,解释说自己昨天手机没有电了,还让我接电话以确保他的清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邝晶晶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嗨,几天没见,还真的是想了…….”崔明伏挂了电话,有些伤感地抽了抽鼻子,“本想着,昨天晚上咱们哥俩就交代在那里了,没想到还可以听到她的声音!”说完了这句话,崔明伏擦了擦眼角。
我突然现,崔明伏的情感不晓得在什么时间,竟然变得无比的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可以碎裂的玻璃制品是一个样子的。或许这就是因为心有牵挂,才不能向自己独身那般潇洒了吧,但是我呢?
我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鱼儿,现在和她分开了,也不会像崔明伏这样,手机刚刚打开的时候,那电话就会立刻飞进来吧!
只是……我又看向了自己的右边胳膊肘儿,那条黑线依然存在,形状又有些变化,就仿佛是跟经年累月的老树根一般,曲曲弯弯地在胳膊肘上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纹路,看到这个东西,我都忍不住要把自己的胳膊给剁掉,来到这高棉这么几天了,为什么事情仍旧没有进展?
反倒是自己因着其他的问题差点儿丧命,并且我又想起了苏米雅,她生生地从比利的脸颊上面撕掉了一块肉,还说只有吃掉给自己下咒的那个人,才可以获得重生,草,我不禁想起了高阳升那张可恶的脸颊,倘若要我吃掉他,好不如把我给直接杀死得了。
想到此,我手握成拳头在床上猛地敲击了一下,搞得隔壁床上的崔明伏猛地一震,他看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有轻轻地叹了口气。
“天儿,我现在就跟金边那边的珈蓝寺联系,看莫特法师有没有讲经回去,你……你不要心急了!”我冲着崔明伏点着头,躺在了床上,想想自己身上的这个诅咒,一时间又觉得心中没了任何的底儿。明天?到底我还会有明天吗?
崔明伏走到房间外面的阳台上打着电话,过了一会儿走了进来,“天儿,珈蓝寺那边的人说,莫特法师仍旧在暹粒那边讲经,但是他却留了话给咱们!”
听到这个,我猛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赶紧问崔明伏,“什么话?”崔明伏告诉我,“他说咱们可以去吴哥城那边的塔布伦寺去找他,他在那边等着咱们!让咱们最好明天早上的时候过去……”
“怎么样,咱们是去那边找他,还是在这边等待他回来?”崔明伏征求着我的意见,我果断地说着,“去那边找他。”
崔明伏有些犹豫地问着我是否再等等,我们并不知道这个莫特法师是否靠谱,并且他让我们明天早上去塔布伦寺,找他,不觉得这样有些过于突兀吗?毕竟这一路也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果决地摇着头,这次我决定跟着第一感觉走,我觉得这个法师应该不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