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男孩子的脸和身体登时着起大火,就在这眨眼时间,根本来不及反应,我正欲上前施救,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脚压根儿寸步难行。
可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肯定和那嘟嘟有关系,“嘟嘟,走开!”我用灵力跟嘟嘟交流着,呵斥着,但是嘟嘟却仍旧死死地,赖在了我的身上,没错,是他上了我的身,让我四肢都没办法移动分毫。
“韩小天,你不要意气用事啊,我们是来做大事儿的,那可是赤焰金龟啊,小金子都说它没有办法……”嘟嘟的言语之间,都是那满满的无奈。
“啊——”那男孩子登时惨叫了一声,脸在那火焰地燃烧下变了形状,最红发出了这一声喊叫,便立时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具干干的尸体。
我登时想起了那柳远说过的话,在抓到那出逃的教徒的时候,都会把人给带到大主教那边,而后祭酒的手一挥,那人登时浑身燃起了火焰,就活活被烧死,只在眨眼间,变成了一具干尸,难不成,也是这“赤焰金龟”所为吗?
而那赤焰金龟,在《陆判手卷》当中也是有所记载的,顾名思义,这种昆虫的外形酷似金龟,它是一种来自古代西域的毒虫。
这种虫子长期以黄磷为食,遇到烈日便会自燃,浸泡过这种虫子的水也富含黄磷且无异味,一旦被人触碰到就会中毒,而中毒的反应就是在被阳光或者灯光照射的时候,体内的黄磷遇热自燃,将人全身烧着导致最终死亡。
只是,这种虫子一直都存在于那传闻当中的,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呢?
我环顾四周,那些教徒一脸木讷地,看着地面上被烧焦了的那个男孩子,没有任何的表情,而此时,那多闻天王便举起了双手,“这是来自天国的神火,来惩罚这邪恶的魂灵!”他说完之后,其余的教徒也纷纷地举起了双手,重复着这句话。一遍接着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嘟嘟仍旧不肯离开我的身体,我明白,他是害怕我在此时轻举妄动,虽然那男孩子身上的火焰,已然熄灭了,留下了阵阵黄磷燃烧的味道,但是我心中那愤怒的火焰仍旧没有熄灭。
我握拳咬牙,死死地盯着那多闻天王,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明明是他放的毒虫才让这男孩身体自燃,什么天国神火!
关键,现在这些教徒却仍旧相信他的这些鬼话,并且根深蒂固!
何广志举起了双手走到了那神坛之上,一边走,一边喊着,“来,把那些混进我们这纯洁队伍当中的恶灵,给带上来!”
“嘟嘟,赶快下去!”我再次和嘟嘟灵力沟通呵斥着他,但是嘟嘟却仍旧不肯,“才不要,我感觉到你要冲动了,你先冷静下来啦!”
妈的,这个小鬼儿,此时,我真想揍人,但是没有办法,我的四肢仍旧无法行动,现在的我,是和其他的教徒一样的跪在了地上,看着神坛上面的那个何广志,装神弄鬼的模样!
与此同时,三个人给押上了神坛,不,准确地说是两个人被押到了这神坛上面,还有一个是坐在一口大木桶当中被抬上来的。
草,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大木桶里面坐着的那个人满色铁青,几乎都不是那正常人该有的脸色了,并且在那桶上还有那盖子,只是在这盖子之上留一孔洞,把那人的头颅倒是整个儿地露出来了,但是其余的地方却是盖的严严实实。
并且在这口大木桶的四周,蚊虫“嗡嗡嗡”地缭绕着,这桶体之上还开了不少的孔洞,臊气逼人,臭不可闻,这到底是在干什么,难不成是把人给做成那“人彘”了吗?我后背直冒冷汗!
彘,豕也,即猪。人彘是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然后扔到厕所里,或者封入瓮中,这当真是让人生不如死,但是却又无法死去,整日里如同处于阿鼻地狱!
但是这个在缸里面呆着的人的五官,却仍旧是好端端的,这么看起来却也不像是那人彘的情形,但是看这情形,也并不是一种好的光景。
“把盖子起开,让大家看看他的模样!让大家看看这恶灵的遭遇!”何广志大声地呵斥着,当即有几个教徒,走到了这口大木桶的旁边,把那木桶之上的盖子给起开。
之后,那些教徒戴着手套直直地,把那人从桶里面提溜了上来,登时那股腐臭,还有排泄物的味道增大了好多倍,几乎把人给熏得睁不开眼睛。
但是看到这人的情形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只见这人从颈部往下,全部都大面积腐烂,身体之上是千疮百孔,已然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
并且在那苍蝇、蛆虫还有其他的爬行生物,就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穿梭着,进进出出的样子,这身体俨然变成了一块烂肉。
只是那男子此时的生命,也已然危在旦夕!
即使就这个样子被人给提溜了起来,但是他看似仍旧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微微地低吟了一声,看来他早已习惯成为这砧板上面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