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惊恐地张大了眼睛,他已然忘记了哭泣,见此情况,我猛然站起,一把把手中的判官笔朝着那眼镜蛇给投掷过去。
与此同时,崔明丽却猛然把我给扑倒,旋即一枚子弹贴着我的脸颊直直地穿了过去。
虽然没有打进我的皮肉当中,但这急行的速度摩擦而过,却着实把我的脸颊给磨出血来,登时只觉得那一抹温热的血液从那面皮处渗出。
崔明丽扑在了我的身上,而我的血也溅在了她的脸上,我们俩滚倒在了地上。
而此时,那恩差却朝着窗口大声叫骂,我明白,他肯定是在大声斥责着刚刚开枪的那个人,倘若那枪当真打着了我,嘟嘟他是肯定也得不到的。
只是被我打中的那条眼镜蛇却张大了嘴巴,直直地把那大嘴对准了我,那模样似乎分分钟都可以把我给吞食掉。
而此时,那恩差却抓起了那个刚刚被吓傻的孩童,仿佛抓了一只即将受死的鸡仔放在了手中,旋即从那腰间摸索出一只手枪,登时抵在了那孩童的太阳穴上。
“你住手——”我立时从地上爬起,龙婆恩颂也在大叫着,但此时,一声剧烈的声音响起,“砰——”那孩子的头部,由左及右被开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那血红色的液体从那洞口处源源不断地往外流着,“汩汩”地,就仿佛那山上淙淙流淌着的泉水。
“滚!”做完了这一切,恩差把手中的孩童给直直地丢在了一边,就仿佛是在丢着一件毫无用处的垃圾。
一股无名的怒火登时在我的心中燃起,我大踏步地朝着那恩差跑去,而就在此时,那条金刚眼镜王蛇却直直地扑向了我,它张大了嘴巴,冲着我的面门直直而来,但是此时我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畜生,这些人都是畜生!一阵银铃的声音响起,就在此时,那金刚眼镜蛇的嘴巴在我的面前登时变了形状,朝着一侧直直地歪去,而后它整个身子也朝着一侧飞去,撞在了一边的墙壁之上,登时被摔得整条蛇躯都扭成了麻花。
我往一侧看去,是崔明伏。他手中的银铃法螺仍旧在不停地响着,他一把将那银铃法螺指向了站在我们面前的恩差,“我草尼玛的死秃驴,老子今天灭了你这个老畜生!”
骂完了这一句,崔明伏和我还有崔明丽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此时,那个恩差也将手中的枪指着我们,那条该死的眼镜蛇也游到了恩差的身边,随时等候恩差的差遣。
“来,不怕这个的话,尽管来!”恩差瞪圆了小眼睛,那枪口指着我们,我一把推开了崔明伏,可崔明伏却拉住了我,“兄弟,这次,我想和你一同进退!”
说出了这句话,我想他肯定也做好想和我一起去堵抢眼的准备了,但是我们也知道,窗户上还有那些多的枪口,即使堵住了恩差手中的枪,在窗户上的那些也可以分分钟把我们射成“蜂窝煤”。
但现在有什么办法呢?面对着这个恶魔,此时也只有和他拼了,但就在我准备迈步上前去和这恩差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窗户上的那些枪口却纷纷地撤了下去,“哗哗啦啦”地声音传来,把我们三人也都惊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别说我们,就连这恩差都觉得十分的惊诧,从他的眼中,我也看到了三个字——不可能!
那这窗户上的枪口显然不是这恩差示意撤下来的,那么究竟是谁呢?
正在此时,我又听到了窗外的那些枪械收拢的声音,恩差大吼了一声,但是没有任何人响应他,他有些着急又大吼了一声,结果如上次相同仍旧没人响应。
就在大家都充满那疑惑的时候,一个“人”走进了屋子,登时让我们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而就在此时,那恩差的身体抖动了起来,旋即朝着走进屋子里面的这人竟然行了礼。这让我们目瞪口呆,但这个“人”似乎是个人,又仿佛不是个人。
这么说的原因是他有手有脚,也有五官,并且直立行走,倘若不看那五官的配置的话,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倘若看那五官的比例和配置,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只见这个人的脑门奇大,就仿佛在额头上放置了一个巨大的仙桃,而他的两只眼睛也细细长长,直直地向两边的鬓角直插上去,鼻子凸出,在鼻尖处还长着一团肉瘤,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这团肉瘤竟然直直地提溜了下来,这让他整个头颅看起来当真像是一个大象的头颅。
难道这个家伙就是所谓的“象神”吗?我看到那恩差朝着他毕恭毕敬地行礼,在我的心中悠悠地生出了这个念头。
可这个骨骼清奇的男子却朝着恩差摇了摇头,说出了几句泰语,虽然我不懂意思,但好在从那语气之上,我还是可以听得出那男子对恩差是在严厉的训斥。
此时,恩差猛地抬起头,做着手势,似乎想要辩解,但却被那男子给一口呵斥了回去,他愤愤的离开,走之前眼神狠毒地看了我们一眼,那模样似乎都可以把我们这些人给整个地吞了下去。
那条金刚王眼镜蛇此时也跟着那恩差一同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