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去不远的广陵王府,九妹扬眉一笑。
好戏开场了。
“堂下何人?”长安令显然也没想到这个时节还有来状告的,一身官服都是现穿的,他正着官帽走上案,边喝道:“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堂下的男人掀开兜帽,他容貌青俊,显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
“君山夏家,夏永安。”
永字辈的,长安令一玩味顿时惊的从官座上站起来。
“你是夏奉常的弟弟?”
“正是,家中行四。”夏永安淡淡道,只拱手见了个礼。
夏家乃是天贡之臣,他身为嫡系拥有见官不跪的特权,这就是贵族。
“不对啊,老爷,夏四爷半年前因为矿难,已经死了。”长安令的一个令丞上前低声提醒。
长安令嘭地一拍惊堂木,勃然大怒:“大胆贼子竟敢糊弄本官,该当何罪!”
夏永安不疾不徐:“大人明鉴,我的确是夏家四老爷,夏永安,当日遇险侥幸逃脱一路赶往长安。”
长安令眉头一挑,只觉得夏奉常就在长安,这人估计也没胆子冒充夏永安。
“既然如此,怎不赶回夏家,跑到本府这儿搅闹什么?退堂。”长安令挥了挥手,想趁早脱身。
“大人且慢!”夏永安迈前一步,声音朗朗:“草民此来正是有冤要伸,当日遇险乃是有人故意谋杀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