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欺负的。”谦宁的声音越说越高仰,脸上的神色也越变越严峻,想来对于乌拉那拉氏的不满是越来越深了。
婉兮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掌微微往下压了压,见谦宁的神情激愤的样子,不由地开口说道:“她不是毫无理由,她只是看不惯我而已。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可她却屡次出手对付我,之前只是我的话也就算了,可是这次她却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这是我万万不能容忍的。”
家人、孩子和胤禟就是婉兮的逆鳞,碰之即死,若说乌拉那拉氏之前伙同八福晋她们对付她,让她觉得生气的话,那么现在的她比起教训她,更希望她一无所有。
当然,若是能要她的命,她亦会选择毫不犹豫地了断她。但是婉兮知道还不到时候,特别是现在这个寸土必争的时候。
“那妹妹的意思是尽全力打垮她?”谦宁面色僵硬,似没有想到阿玛的猜测竟然丝毫不差,一时间,自认为了解妹妹的他觉得很是挫败。
“对,全力打垮她,让她再无实力兴风作浪。”婉兮对于乌拉那拉氏的耐心早就用完了,对她的不满也在她不断的折腾下转变成了恨,这样的她如何容得下总是无理由对她挑衅的她。
她不要乌拉那拉氏的性命,不是因为她做不到,而是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破坏胤禟他们的计划,可是打垮吞并乌拉那拉氏的嫁妆,她真心一点愧疚都没有,甚至若不是顾及雍亲王,她还想给再闹出点什么,让她连后院都不能蹦跶。
话说上一世,因着孤军奋战的关系,雍亲王不得不拉拢迎娶年羹尧的妹妹为侧福晋,她未见过年氏,却听过雍亲王如何宠爱她。她想一个能让雍亲王独宠十年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若是她能进府,她倒是想看看依旧嚣张的乌拉那拉氏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有着大把的精力对付她这个外人。
想到这里,婉兮觉得自己可以把这个想法同胤禟说说,反正都是雍亲王命定的女人,好与不好看得是雍亲王的决定,同他们又有什么干系,要怪只能怪他没把乌拉那拉氏管住,否则他也不会有这样的麻烦。
“若是阿玛担心雍亲王的话,这完全没有必要。若是这会影响到爷和雍亲王的感情,我也不会出手,另外乌拉那拉氏并没有你们想得那般重要。这一次的事情想必是她背着雍亲王做得,她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可惜我却不想随了她的心意,所以这事肯定要闹出来,甚至要闹到雍亲王不得不管的地步,且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咱们收拾她。”婉兮似乎是说得有些口干,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微冷的茶水着一丝淡淡的苦涩,这让婉兮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谦宁看着她一脸笃定的样子,就知道她所言非虚,一时间缭绕在内心深处的担忧不禁消退了不少,原本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只要雍亲王不出手,他们做起事来就不必顾虑太多,更不必有太大的负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不用手下留情了。”谦宁有些不确定地道。
“哥哥,先行挑衅的人是雍亲王福晋,不是我们,所以哥哥完全不必有负担。再者我们若是选择手下留情的话,一旦雍亲王福晋缓过气来,一定会再对付我们,与其反复给她机会,还不如一次就将她打落尘埃。”婉兮面色严肃地看着谦宁,一丝心软的会都不给他。
婉兮的语气太过坚定,从这里不难看出她的变化。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罢,太多太多的事情逼得她不得不丢掉多余的同情心和软弱。现在的她虽然称不上狠毒,可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可是她毕竟是雍亲王福晋,咱们做得太过的话,雍亲王会不会……”说到底,谦宁在意的还是雍亲王的态度,从这一点上不难看出谦宁对胤禛的看重。
阿哥们争锋,他们这些臣子,看着、瞧着,不管有没有站队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谦宁不算最聪明的,但绝对是最务实的。这样的他对于历来都以做实事而闻名的胤禛有着天然的好感,再加上胤禟的种种提示,谦宁对于胤禛自然是格外地在意。
若说还有很多人没有注意到胤禛的野心,那么有胤禟提示的他绝对是早一批注意到胤禛的人。至于这一次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会让谦宁犹豫再三,无非就是因为乌拉那拉氏顶着一个雍亲王福晋的名头。
“哥哥,大丈夫做事最忌讳的就是瞻前顾后。先不说雍亲王福晋,就是雍亲王本人打上门来,为了咱们完颜家的脸面,那也该狠狠地打回去,否则日后会谁将咱们完颜家放在眼里。”婉兮皱着眉,将茶盏重重地搁到一旁的炕桌上。
“妹妹,你别生气,我只是……”谦宁摆着手,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用意。
“行了,这事容后再议。倒是打压吞并乌拉那拉氏产业的事情势在必行,不能有任何的耽搁。”婉兮挥了挥手,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深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的时局本就紧张,按说不管是我还是乌拉那拉氏都应该以为爷他们的计划为重,可惜乌拉那拉氏太过自我,行事完全只顾自己,就算咱们不动手,迟早雍亲王自己也会对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