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
“姨娘都明白。这家掌得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夫人有错不能掌家,这家也不是姨娘能掌的。等你安稳下来,姨娘就把这掌家权交出去,她们谁愿意接手就谁接手,姨娘不要这烫手山芋。”她的心不大,只要她的女儿好,她什么都好,不过因着掌家的关系,她对于朝堂上的动静也有了些许了解,是矣,就算玉惠不说,她也会趁机为自己女儿谋划一番的。
说到底,姚姨娘也好,玉惠也罢,从来就没把失望放在董鄂·七十身上。
两天之后,玉惠好好打扮一番,一脸精神奕奕地带着准备好的礼品去了郡王府。虽然董鄂氏才是嫡室,但是她现在病卧在榻,万事都由婉兮做主。人家没拦着她了结这一切,她自然也不能太过无礼,是矣,玉惠进董鄂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带来的礼品闺蜜去了清漪院。
对此,婉兮虽然吃惊,却并没有见玉惠,只是示意听雨将董鄂氏的情况和境遇在不经意间统统告诉了玉惠。
玉惠听了听雨的话,也很是吃了一惊,虽然在来之前她也曾打探过董鄂氏的一些消息,虽然不全面却也不算少。原本她以为自己准备已经够充分了,现在听了听雨的话,她才知道董鄂氏的处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
真是老天开眼!
辞别听雨,玉惠带着两个丫鬟到正院时,就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正院的萧条吓了一跳。昔日这院子人来人往的,有多风光,用门庭若市来形容也不为过,可现在呢,别说小猫三两只,就连院子里侍候的人也无精打彩的,这对比还真是天差地别。
“四……索绰罗夫人,您怎么来了?”端着药确定出来的珍珠看见站在门口的玉惠,下意识地往前迎了几步,开口的瞬间,发现自己称呼有误,改了口,这才冲着她行礼问安。
玉惠看着神情憔悴的珍珠,眼眸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往日别说董鄂氏,就是珍珠她们这些大丫鬟都不曾将她一个庶出的小姐看在眼里,可现在呢,她们谁敢看不起她。
“姐姐现在可是醒了,若是方便,本夫人想进去和姐姐说说话。”玉惠冷眼望着珍珠,说出来的话看似询问,实际上在她问的同时就已经抬脚往层里走去了。
珍珠见状,几乎全身上下都因此泌出了冷汗。别看董鄂氏如此落了难,可人家那脾气真是一点不见收敛,相反地还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这可没少让她们吃苦受罪。现在若是让玉惠直接进去,她敢保证下一刻,董鄂氏就是使出吃奶的使也会把她掐个半死。
“索绰罗夫人请留步。”珍珠快步上前,拦住玉惠的去路。
“怎么?你这是在阻拦本夫人探望姐吗?”玉惠眉头微挑,原本露出丝丝笑意的小脸猛地冷了来。
珍珠的腿轻轻抖了抖,面上却故作镇静地道:“奴婢岂敢。只是见与不见看得还是福晋的意思,所以还请夫人稍等,奴婢这就进去禀报。”
玉惠看着珍珠的背景,一声冷笑,都到了这般田地,还摆着这么大的架子。难怪,难怪身为正室却落得这般涂地,无他,就是爱作死罢了。
珍珠进屋前,眼角的余光一眼盯着玉惠,见她站在原地,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等进了室内,看着跪在地上的胭脂,冲着躺在床榻上的董鄂氏行了一礼,轻声道:“福晋,索绰罗夫人在外面求见,您是见还是不见?”
“索绰罗夫人?”董鄂氏微微一愣,随后才想起玉惠嫁得好像就是索绰罗家,“她来干什么?来看本福晋的笑话吗?不见,让她给本福晋滚,滚得远远的。”
珍珠看着歇斯底里的董鄂氏,不由地后退两步,正想着出去回话,却听到玉惠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哟!人人都道姐姐病重,妹妹瞧着,姐姐这精神好得很嘛,中气十足的,比那男人不差。”玉惠一开口,那真是半点情面不留,只差没说董鄂氏在装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