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来的那家伙在哪?小声说。”
蹲在一个化妆成普通人的士兵旁,陈阵抬着左手,张开五指,掌心向下,对准了那个人的脸。
那人满脸惊恐,睁大眼睛看着那只森白的骨手,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不在……我刚……刚……”
掌心里没有画什么可怕的东西,但这只手异常的可怕。
重新把撕下来的衣服塞进对方嘴里,外放振动,那人脸上立即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无数个水泡,像吹气球一样鼓起来,微波对眼睛的伤害最大,所以最先沸腾起来的是双眼,眼珠“噗”的爆开,那人的惨叫却被堵在喉咙里,脸红得像是被鲜血覆盖,头部剧烈的摇动,但很快就停了下来。
陈阵把尸体扔到墙角的尸堆上,走到靠墙坐着的那排人面前,提着最左边那人的脚,把那人拖到十米开外。
那人的裤裆湿了,在地上拖出一行尿迹,和原先的那些重叠,那排人看着同样被抓走,眼中除了恐怕就是绝望,他们的四肢关节都被卸了,根本动弹不得,嘴也被自己的衣服堵上,说不出话来。
“大叫我就让你慢慢死,明白了就点头。”陈阵放下那人的脚踝,走到脑袋旁蹲下来说道。
见那人点头,他把对方嘴里的衣团扯出来,又道:“中午来的那家伙在哪?小声说。”
士兵愣了一下,勐的吸了一口气。
可还不等他叫出来,那只左手就盖下来,捂住了他的嘴,随后,脑袋上就挨了重重一拳,被打得晕了过去。
把衣服塞回这人嘴里,拖到一旁,陈阵走过去抓着下一个人的脚,又拖出了一条尿迹,来到了十多米外。
“大叫我就让你慢慢死,明白了就点头。”
…………
…………
带领这队士兵的人排在倒数第四个,他的强化时间还没有结束,但肩膀和膝盖都被打碎了,手臂和脚都动不了,没办法逃跑。
看着手下一个接一个的被无形火焰烧死,他脑中闪过千百个念头,可没有一个能让他逃脱,没有任何方法能让他平安离开。
那是陈阵,绝对没错,那对发着红光的眼睛,那只坚硬的骨手,乐园镇的屠夫、人类的共敌、用绷带装饰左臂的恶魔,他觉得这些形容都有些夸张了,不切实际,根本不吓人。
应该再加一条一个杀人时完全没有情绪波动的刽子手。
只能是刽子手,普通人杀人后要么害怕,要么紧张;变态杀人魔杀人时或杀人后会兴奋,他们是为了**而杀人,是想要杀人;可陈阵杀人时完全就像是在做一种枯燥无味的工作,像是在对帐、在洗碗、在晾衣服,不觉得有趣,也不觉得难受,只是工作而已。
脚踝被抓住了,身体十分沉重,破碎的膝盖被拉得异常疼痛,无法施力的手臂也被拖得伸到了头顶,疼得像是有两只獒犬同时咬住双肩,甩着头拼命撕扯,他咬着牙齿,喉咙不由自主的发出低吼。
“大叫我就让你慢慢死,明白了就点头。”
他听到了陈阵平静的声音,在心里叹息一口,点了点头。
塞着嘴的衣服被拉出去,唿吸顺畅了许多,接着又听到了那个问题:“中午来的那家伙在哪?小声说。”
“他被抓住带走了。”存着一丝侥幸心理,他回答了陈阵的问题。
…………
“带去了哪里?”陈阵也知道这人肯定知道,因为“中午来的那家伙”就是这家伙说的,可他想从另一个人那里得到答案,这样才能对比真假,如果只有一个人回答,就无法得知真假。
“地下,但我不知道在哪,我只负责抓人。”那人的语气十分平静,让陈阵更加不安。
这可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表现,铁了心要骗人,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每个城都一样,地下有一个巨大的立体迷宫,比地面的地方还要大,如果只有“地下”两个字,那么找起人来比在地面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更加费力。
“这个答案还不够换你的命。”陈阵的语气也很平静,手仍悬在那人脸前,说道:“就算有骨头保护,我也一样能烧熟你的大脑。”
“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地下什么地方,现在就连士兵都不能进入地下,我们只能把人送到入口处,由别人带下去,我虽然没下去过,但是见过那些人,我知道该怎么伪装成他们的人。”那人开出了自己换命的价码。
“告诉我,我可以不杀你,如果你骗我,等出来后我会慢慢杀你。”陈阵对这个“价格”很满意。
那人思考了一会,说道:“好,你是陈阵,我听说很讲信用,在地下的人都穿着医生的那种白大褂,左胸前有一个蓝色的骨字,但是下面‘月’字的两横是红色的。”
“很好,还有什么特征?”陈阵点了点头,又重新把衣服塞进这人嘴里。
“别的我都没看到。”那人摇了摇头。
“哪些地方有通往地下的密道?”陈阵又问。
那人回答了一些地点,等他说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