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鑫就是被收买的人,正因为他是剧场护卫的首领,对方才能顺利进来那么多人,甚至有拿着钢弩的人埋伏在地下层,在陈阵说出他的三个疑点后,他选择逃跑。
陈阵在说疑点的时候站起身来,就是防着他跑的,想从陈阵眼皮子底下逃跑,仅次于杀死陈阵。
其实不用陈阵说,丛姐早已知道葛鑫有问题,之所以没有动他,是想通过葛鑫再找出其他叛徒来,狼卫就是因为内部出问题变得不堪一击,丛姐不可能不注重这个问题,所以谜题的地点写在纸上,而提示是口传的,还分给了不同的人保管。
由于对方是配合今天入城的两个神秘人来行动的,非常突然,丛姐他们不知道具体的布置,只能临时把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放到舞台上和观众席里,避免出现人员损失,遇到什么事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幸好神秘人是自己人,破了对方的局,杀死了雇来的杀手,化解了这场危机。
“他的叫声应该已经传到观众席了,我的人很快就会来,接下来的事会交给他们处理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丛姐仍坐在地上,笑着对陈阵说道。
陈阵点了点头,肚子刚才就叫过了,战斗虽然不算激烈,但持续外放振动是件很消耗能量的事,郑三刀一直在折腾,为了隐藏四个角落的窟窿,陈阵不得不让黑暗笼罩着整个房间,折腾的时间可不断,造成的消耗是巨大的。
丛姐的手下果然很快就来了,都是些精明能干的人,带走了被打晕的葛鑫和他带来那些人,用铁链把疼晕的年轻徒弟绑成个大粽子,通过他们,可以获得更多叛徒的信息,收集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
“当初你住院的时候,咱们约好了一起喝酒,没想到这个约定过了将近一年才实现。”丛姐端起酒杯,伸到陈阵面前。
那时陈阵还在住院,喝酒对伤口不好,二人约定等伤好了一起喝酒,伤好之后百年事变也来了,再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陈阵和她碰了杯,喝干了牛眼杯里的酒。
“知不知道齐云晓在哪里?”他已经把粘在脸上的假面皮取了下来,这种需要长期戴着的面皮是要粘在脸上的,游先生瞬间改变容貌的那种面皮才是随意贴上去的,否则撕不下来。
丛姐摇了摇头:“离开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没听过关于她的消息,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她不在雍城。”
陈阵点头,把段征明、阳炎和他在扬城的事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说道:“阳炎没有可以重用的手下,如果你能分一些给他,情报组织就可以尽快发展起来。”
“分人给他吗?”丛姐笑了笑,又想起那个倔强的小男孩,说道:“分人不太好,我去帮他好了。”
陈阵摇头,拿着只羊腿说道:“我不知道你在雍城的势力有多大,从今天看到的这些来判断,已经很不错,放弃了可惜。”
“当然不会放弃雍城,我们的根已经伸进了雍城的大街小巷,拔出来是会疼的,这边的事已经理顺了,只要再把妨碍我们的石头搬走,我就可以前往扬城。”丛姐轻描淡写的说道。
陈阵仍然持反对态度:“你的手下有人叛变,把这里的摊子交给他们,就算是可以信任的人,也有潜在的危险,顶梁柱不能离开。”
丛姐摇头:“我不是顶梁柱,最多算是台柱,台柱是有两根的,把这里的摊子交给他,我可以放心的离开。”
“还有谁?”陈阵立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梁城中人,只有梁城中人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他在来的路上,应该很快就到了,他有老婆孩子,已经在雍城安了家,不能随意离开,和我不一样。”丛姐笑着又给他们倒酒。
“有老婆孩子?”这范围一下缩小了很多,加上进城时那些人高超的跟踪技巧,陈阵一下想到了答案,问道:“秦山?”
“嘿,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给忘了。”门外响起了秦山的声音,说着,推门走了进来。
秦山和分别时没有太大变化,他年纪和段征明差不多大,不过结婚早,已经有了孩子,狼卫外卫侦巡队队长,自然知道和跟踪、盯梢有关的技巧,那些跟踪的人想必就是他带出来的。
“距咱们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秦山走到桌旁坐下,颇有些感叹,接过丛姐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他是在尚义路就认识陈阵的,也是最早和陈阵接触、和陈阵接触时间最久的狼卫之一。
他和丛姐不是一起逃出来的,来到雍城附近的废墟才遇到,秦山带着老婆孩子、丛姐身为女人,都没办法住在“路”上,那时的狼卫人人自危,不知道柏家有什么样的打算,二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在雍城发展一下,尽量多一些耳目,这样才足够安全。
刚开始都是低调生活,秦山伐木这仍是高危职业,薪水多,他跑得快,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丛姐混进了一家剧团,勉强煳口,可惜没过多久,剧团经营不善,即将倒闭,剧团里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丛姐就把剧院接过来,改了名字、改了经营方式,秦山也不伐木了,成为了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