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终于是把邹平扶起来了,向他询问是怎么回事。
呆在屋里,陈阵听到了外面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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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是邹瑾买来的,晚饭也是她做的,味道还不错,陈阵终于能饱餐一顿。
吃饭时,邹平讲了一下甘鸿毅的事,确实很普通,很生活化。
甘鸿毅也是瓷器厂的员工,家里和上头有关系,所以是管理人员之一,看上了邹瑾,可为人太差,邹瑾看不上他,便纠缠不休,今天又带着厂里的工人到路口堵邹瑾,要请她吃饭,邹瑾不去,正好邹平回来,打了甘鸿毅一巴掌,拉着邹瑾往家里逃,结果跑到楼下就被追上了,之后发生的事陈阵也已经看到。
“我也帮着查吧,瓷器厂就是以前枕家的产业,换了一些管理人员,还有一些留下来了,我去向他们打听。”邹瑾放下筷子的时候,这样说道。
邹平不敢瞒她,把陈阵的身份说了出来,但是没有说下午小馆子里发生的事,对于邹瑾来说,通缉令上的陈阵虽然可怕,但陈阵本人给她的印象不算差。
“钱不够可以找我拿。”陈阵点了点头,他不是太在意钱,能尽快打探到消息,花多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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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邹平每天在外面跑,只有中午回来时为陈阵带午饭,也就是两饭盒肉;邹瑾则在瓷器厂打探消息,下午下班后买肉买菜回来做饭。
甘鸿毅没有再来纠缠邹瑾,平日上班时也尽量不见面,不知在计划着什么。
除了吃饭,陈阵几乎不离开他的房间,房间虽小,也足够他锻炼身体、练习着对黑暗的控制,可以静下心来,练习的效果就比在野外的黑夜里好得多,仍做不到细致的控制,但十多天下来,又有了新的心得,只是房间太小,黑暗被墙壁限制住了。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邹瑾带回了好消息,但是听起来像是假的。
“枕夫人……似乎和甘家有关。”她这样说道。
“甘鸿毅所在的甘家?”邹平也愣住了,这怎么听都像是邹瑾想借陈阵的手报复。
邹瑾无奈的说道:“确实是甘鸿毅所在的甘家,只是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是甘家的旁系,问他估计也问不出来,甘家过去还算富有,只是还没办法挤进行政议会,事变之后开始接手枕家的部份产业,经营得不错,很得柏家的信任,厂里的一些管理人员很讨厌甘鸿毅,背后说他坏话,我打听到,枕家逃出来的一些人被甘家收留了,这也是甘家能够顺利接手枕家产业的原因之一,枕夫人可能是其中之一。”
“甘家敢收留枕夫人,胆子也太大了吧?被柏家知道,岂不是死路一条?”邹平有些惊讶。
“这我就不清楚了。”邹瑾苦笑,她一个普通员工,能做的也只去偷听一些东西,没有能力去查探消息的真假。
“甘鸿毅住在哪里?”陈阵觉得这条线索有跟进的必要,就算齐云晓的姑姑没有被收留,从甘家收留的那些人嘴里应该也能打探到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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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城没有实施宵禁,但午夜之后街上就基本没人了,只有士兵巡逻,不过今天晚上,城里多了一道身影,比夜更黑。
陈阵蹲在两栋建筑物之间,等巡逻的士兵走过去之后,收起黑暗,轻的跃上屋顶。
即使眼中的红光非常微弱,在夜黑里也是有些显眼的,他用一条黑布缠住双眼,薄薄的黑布挡住了红光,但贴在眼睛上却是能看出去的。
他正着靠近市中心的甘家前进,枕夫人是他唯一的线索,如果她真被甘家收留了,说不定能提供一些齐云晓或狼卫的动向。
花了两个多小时,陈阵来到了甘家宅邸的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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