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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次爷爷在我醒来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吗?你差点死了。’”
“只不过那次的寒冰的力量,这股让我感觉到死亡的力量啊……竟然蕴藏在那么小小的一个身体之中。”
他叹息着,从口袋中缓缓摸出那一个精灵球。cad3();
不同于平常的精灵球,这个精灵球是蓝白相间的。
“寒冰球……以寒冰之力所筑之球……虽是如此说的,但是实际上你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呆在球里而已,所掌控的力量依旧在不知不觉之中透过了精灵球释放到了外部。”
他其实一直很不解,为什么拥有这等强大的精灵的爷爷在那次出去之后,竟然力量几乎全丧的回来,他的爷爷,到底是在那些年,经历了什么?
“这也是我生存下去的动力之所在啊,我觉得我的信念应该可以打动你了吧……”他眼中忽然绽放出了强烈的光亮。
“再次于我面前展现你的身姿吧,即使面对的是死亡。信使鸟!”
橘白相间的身影出现,带着他不知道多大的勇气。
那孤傲的身影并没有什么表示,他只是抬起头,用那双眼睛注视着他。
他忽然有些慌乱,这是小时候的深深的阴影。
但一下子他也就恢复了,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自己所有的目标和理想,已经在风雨沧桑之中成长起来了。
注视良久,信使鸟忽然转过身去,点了点头。
“他应该是认可你了。”猛犸的声音从球中传出,“只不过他应该不会听你的指挥。还有,他并不会我们的这种传音手法,因为柳伯和他之间……不需要语言交谈。什么时候你和他的羁绊达到这种地步,或许你才可能指挥得动吧……”
“只不过这怎么可能呢?”猛犸自嘲似的笑了笑,“在古柳去世之后,他应该完全将自己的心冰封起来了吧……这一次要不是看穿了你心中的那一个信仰的坚定,或许他只会甩你一身冰的吧……”
“是吗……”
“但……总归还是要试一试的。”
他走了上前,走到了信使鸟的身边。
“我,想要去探寻当年的真相。”
“我,想要知道,当年爷爷,是为何受到如此重伤。”
“我,想要知道,当年血战成都,其根源究竟出自何方。”
“我,想要知道,当年你们,和那些无名的英雄们,究竟在那乱世之中,付出了多少血与泪。”
“不管如何,都是需要依靠你的力量来去击败神兽,来换得与他们公平的对话权,以达到带领我穿越时空,到那个时代去追寻真相的机会。”
“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呢?”
掷地有声的话语,他已经竭尽自己所能,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全部以语言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作为爷爷的唯一后代,他相信,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信使鸟他是肯定会出手的。
但是,他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同伴,能够跟随自己,去探寻那渺茫的真相的信使鸟,而不是只是用以保护他的生命的信使鸟。生命,对于他这个已经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人来说,已经并不是主要的了。在他知道了真相之后,即使立即让他去死,他又有何怨?
信使鸟愣了一会,然后以几乎微不可查的幅度,点了点头。随后,他的右翅,点了点那边正在咆哮的迪亚鲁卡。
“去吧,就让我看看,这无冕的王者的实力。”他心神激荡起来,转身对着洛托姆说道,“我们也走。”
追随着信使鸟在空中划过的冰迹,他的战意愈发高昂起来。信使鸟,以一种锋利长枪的姿态,撕破了高高在上的神的威压,让他的力量能够完全发挥。
即使,他在神的战场之上,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真的已经将自己冻结了吗?就不知道我又没有这个荣幸,将你的心再次融化开来。”想着猛犸之前的话语,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爷爷他也会这么想的吧,他也不希望你将自己完全冰封下去吧……毕竟,其实你可以算是爷爷,在这个世上,存在的证明啊……”
迪亚鲁卡的怒吼之中的时空咆哮向他袭来。
雪花片片散落,信使鸟周围渐渐化为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也渐渐将那个时空咆哮化为了一束巨大的冰柱。
信使鸟轻轻地一划右翅,一丝气刃,带着凌冽的严寒,迎着那冰封的时空咆哮,向迪亚鲁卡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