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董事会约定的交业绩报告的日期就要到了,叶时颐忙得不可开交,只是业绩的提升虽有了些许上升的趋势,可要在剩余不到十天的时间内根本无法达到董事会提出的百分之十三的增长率。
正当叶时颐忙的焦头烂额之时,身边出来了一个令人激动的消息:安托法加的外资公司正在国内寻觅一个对口的公司引进一项大型的游戏开发计划工程,这样一个大型的国际公司又恰好的在他最手足无措的时候出现,这难道不是一个恰当的契机吗?
多年的在位经验让叶时颐不得不谨慎地对待每个细微末节,然而迫于形势,他只是粗略地调查了一下这个公司中国区的项目负责人及背景,然后就带着合同去签约了,一切都太过顺利,让叶时颐有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在游戏开发的第三天里,叶时颐就发现不对劲,项目的负责人再未有露过面,他意识到了职业生涯的第一次严重性失误,那就是他犯了一个最不该犯的错误:被骗了!
叶时颐赶紧追回开发资金,可对方就像是提前做了全面的准备似的,早就挖空了任何可能证明其诈骗的东西,当天下午,叶时颐就不出意外地接到了秘书拿来的紧急文件,股市就像是被人操纵了一样在极速下跌。这种紧迫感压的他无法呼吸,最终又因过劳加上一口气没缓上来住进了医院。
当盛南玲气急败坏地赶到医院看到一时间苍老了十多岁、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叶时颐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拨通了叶子修的电话,“喂,子修啊,你爸爸又病了,公司发生了点事,需要你回来帮帮他。”
通完电话后,看着叶时颐一脸倦容,盛南玲重重的叹了口气,嘴里小声埋怨道,“都一把年纪了还扮拼命三郎,真以为自己还年轻是吧!可又转念一想,若是叶时颐不这样做的话只怕这百年的企业就会落入他人之手了;虽然他为了不让她担心没和她提过公司的事,可秘书都一五一十地禀报给她了,然,即使她再担心也帮不上他任何忙。
她能想象从秘书口里传达的那些信息中叶时颐会是怎样的一种身临其境的艰难,自己也曾旁敲侧击地去影响儿子子修能接替家族企业,可就算是再怎么交流沟通都无法改变他要追求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想法。
还记得叶时颐曾在子修高考完后想要更改他的志愿被他发现后的情形有多么恐怖,儿子在与他大吵了一架之后愤而丢了一句,“从此计算机领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的话就收拾行李离开了这个家。
而叶时颐也同样气得青筋暴起,指着他的背影回道,“走了就别想再回来”的话就气晕了过去。
时隔多年过去了,子修上大学以来未动过卡里的分毫费用,几年里也在瞒着叶时颐持续与儿子子修保持联系,她没有过问太多原因是她根本就不担心子修的能力,凭他的技艺想要饿死他都是很难的。
值得开心的是,子修的各种得奖的信息都能传的很远,当然,很快也就传进她的耳朵里,但是,更希望的是他能回来看看他们。
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叫季碗的女孩的缘故,当初自己因为听到在她面前几乎未生过病的叶时颐被送进了医院的消息,她慌了神,手机没有充电就借着别人的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那头居然是一个女孩接听的,然后子修居然出乎意料地回来了。
原以为自己会和所有的婆婆一样担心找了个性子不和的媳妇该怎么办,却没想到这女孩不光性格恬静,人也相当聪明,她还感叹了半天子修有人收了。
······
“小玲啊,你真是年纪越大越爱发呆了,小心得老年痴呆。”叶时颐醒来就看见发呆的盛南玲眼眶微微泛红,这种感觉就像是某件心爱的东西被划了道口子一样的令人心疼。
盛南玲笑怼他,“比起我得老年痴呆好过你得脑梗啊!”
叶时颐笑,眉眼间褶子一层层重叠,就像是生出了多花似的。
盛南玲自嫁给叶时颐以来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互怼对方,而那些夫妻间的平凡的相处模式仿佛在他们之间很少出现过,因为肉麻的话两人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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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碗帮叶子修接完盛南玲的电话心情有些复杂,而从季碗脸上的表情来看,叶子修也猜到了七八分不对头的苗子,“家里又出事了?”
“嗯,得赶紧回家一趟,去了才能了解清楚情况。”
这些天公司的实习也接近尾声了,正好乘着这个时间让叶子修能代替叶时颐管理一下公司,她想这大概就是盛南玲目前最想要的结果吧。
看着季碗忙着清理行李箱,叶子修问,“今天就赶回帝都吗?”他看了眼时间:距离下午一点还差五分钟。
季碗头埋在箱子里,身子沉了一半进去,“对,你爸病了,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你代理。”
叶子修没有作声,低头去查找最近的一趟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