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碗啊,来多吃点!”
说着夹了块糖醋排骨给季碗,盛南玲的眉眼弯成了一条桥。
“谢——伯母。”
差点又要喊妈,叶子修为自己捏了把汗。闷闷地扒着碗里的饭,又咬了口口令他魂牵梦绕的排骨,这个味道的熟悉感就像是多年以后家的独特风味。
细细咀嚼着脆脆的骨肉,胃里突然一阵恶心,叶子修赶紧捂住嘴,一股液体迅速涌上喉咙,又急忙站起身往卫生间奔去。
季碗吐出才进嘴一半的猪蹄,也紧随其后跑进了卫生间。
留下桌上一脸茫然的叶时颐和叶母。
“诶诶。”盛南玲瞅了眼厕所的方向,朝叶时颐挤了挤眉眼,“······该不会——有了吧!”
“净瞎说!”叶时颐鄙夷了她一眼,“以子修的性格,你觉得这个会有可能?”
他的儿子他能不了解,那是别人不勾搭他,他也不会勾搭别人的人,说白点,就是子修从小都不会和女孩太过亲近,因为——过度洁癖!这一点,他可是在某天从儿子突然掉落的那页日记里看见的,怕盛南玲担心他也一直没提。
说来,倒也是怕盛南玲接受不了,“哎,”叶时颐沉沉地叹了口气,老夫妻几十年来没有过什么秘密,唯独这个是心病。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还叹气,我只是猜测罢了,并没有说人家女孩子怎么了。”
盛南玲还以为叶时颐是觉得她说话过分,影响到季碗的名誉了,这老头子,在他心里一直秉承着老一辈的“尊重”二字。
不过,她倒是希望儿子子修能否在毕业前就谈恋爱,最好是能迅速结婚,不然,她都说不准儿子是不是一辈子单身光棍的命。
盛南玲虽是出国留学过,思想较开放见多识广过的,可是自打生下叶子修以来就仿佛对现代科技产生了质疑:别人家孩子五岁才开始学写字,可她家的儿子一岁就会说成句的英语了,可奇怪的是没人教过他!
自此以后,怪事就愈发多了:叶子修不到十岁就会六国语言了,而数学已经到达给高中教学组帮忙出试卷题的程度了;初中就发表了多篇涉及各个领域的论文;有时候家里阿姨请假,她和叶时颐同时不在家出差的时候,她原以为他会在外吃点什么或是在家点外卖,结果回来才发现桌上一桌的异国料理,正疑惑是不是请了什么大厨,去厨房一看,叶子修正端着盘做好的新加坡海南鸡饭······
为这事,她和叶时颐还讨论了好一阵,怀疑叶子修上辈子一定是天上的一位大神,什么都难不倒他,可叶时颐笑她怎么突然迷信了,还说什么叶子修是继承了他的所有优点。
时间久了,盛南玲也就发现无所不能的儿子原来也有缺点,虽会多国语言却偏偏不爱多说话,而且据她观察,叶子修几乎从来不接触女孩子,原因是嫌女生太笨!
盛南玲曾一度害怕未来叶子修会孤身一人,现在啊,也不知道这个叫季碗的女孩是怎么拿下自己的儿子的,反正啊,有个女孩收她就恨不能马上把叶子修给她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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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难受嘛?”
季碗轻轻拍着叶子修的后背,想让他的孕吐反应减轻点。
“你说···孕吐的感觉是怎样的啊?”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季碗好奇地问向此刻已经快吐出胃酸、一脸惨白的叶子修,像一个童心未泯的孩子。
“你倒是想体会体会?”叶子修恼着脸,抬头白了她一眼,“看来,你挺享受当爹的滋味。”
叶子修的眸光有种说不出的深沉的黑,仿佛是一个快要把季碗吸进去的黑洞。
季碗一时被噎着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叶子修怀孕难受,这些本该是女孩子的事,偏偏要把一个甚至都不知道有大姨妈这回事的大男人给拉进来,搁谁都受不了啊!
想到这里,季碗的心里也不好受起来,又跑回客厅给兑了杯温开水递给叶子修,“我妈曾说过她怀身时胃一难受就和温开水,很有效的,你试试?”
透过玻璃杯,季碗的眼睛闪着莹光,叶子修想伸手去接,无奈腿有些发软,只能用手撑着盥洗台看着季碗。
季碗立即会意,将杯沿靠近他唇边。
······
盛南玲嘴角乐开了花,乘着他们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赶紧小步轻跑回饭桌。
“你啊,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叶时颐知道盛南玲干嘛去了,不就是去“探索”儿子的秘密了嘛,始终是这样,就怕儿子人生重大的事件她没参与到就是遗憾终生似的。
“什么什么,咱儿子有情况!”盛南玲放低了声音,“我啊,刚刚好像听见了什么“孕吐”什么的,不会是真有了那什么吧?!“盛南玲越发兴奋,叶子修这回回来肯定是有什么重大决定要和他们商量的,说不定——就是结婚!
“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叶时颐颦眉,觉得盛南玲是不是想当婆婆忧思成疾了,只要是能把儿子的终身大事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