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仅剩的百分之二电量的手机终于在挣扎了几秒钟后关机了。
看着最后一丝光亮的消失,郁闷地趴在冰冷的地上的叶子修几乎要崩溃了:这季碗到底在搞什么鬼啊,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还有这买的都是些神马东西?他拉了一晚上的肚子,现在浑身无力更别提站起来了。最主要是喉咙竟也干哑疼痛发不出声来,没有办法求救。
林一被一阵尿意叫醒,她利落地爬下床冲进厕所解决了,出来时感觉裤腿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她踢了踢腿才得以脱离。困意极深的她没有多想直接上床睡去了。
叶子修被林一一脚蹬到脑袋,眼冒金星头有些晕晕的。满腹地心酸想着好不容易等到这些室友起身上厕所,居然不开灯!他抓住她的裤腿发送求救信号却还狠狠地吃了她一脚。他心里委屈:真是背时背到家了。
正当苦闷时又听到一人翻身而起的声音,他还以为有希望了,结果又是一个不开灯匆匆跑进厕所的。
肖然困的不行了,她迷糊着眼微晃着脑袋从叶子修身上踏过:咦,这厕所门口的垫子什么时候换的?还挺软的。接着就大打了个长长的哈切慢慢爬上床睡熟了。
被踩得毫无反弹之力的叶子修闷哼了几声,欲哭无泪:这寝室住的都是奇葩吗?上厕所都没有开灯的习惯不说,关键是不开灯去上厕所居然还这么顺利,这是都装了定位系统吗?
张玲从一场春梦中笑醒,她摸了摸正“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觉着它在“发酵”,果然,肚子开始疼了。她赶紧爬下床迅速地跨过了“障碍物”冲进了厕所“噼里啪啦”地倾泻起来。
一阵臭气直冲入鼻内,
好臭,臭死了!
叶子修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捂住口鼻就被这“毒气”熏得晕过去了。
张玲清空肚里的垃圾后一身轻松地踩在叶子修的身上,只觉得脚底下软软绵绵的:这不会是林一新买的垫子吧?她不确定地又往回踩了一遍,应该是垫子,挺软的很舒适哦。又继续在上面踩踏了几下。
晕过去地叶子修被身上来回碾过的“重型机器”给疼醒了,他气得怒火攻心:踩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人发觉被遗忘在地上的他吗!察觉到上面还未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几乎是用了洪荒之力愤怒地扯着嗓子喊,令人无奈的是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同学,你踩完了没,踩完了帮个忙把我送去医务室。”
张玲被脚下传来的声音吓得赶紧从上面跳了下来,打开灯一看,顿时惊得花容失色;眼下,叶子修躺在地上,已是半死不活地了。
“啊,季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张玲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大叫,瘪嘴欲哭。叶子修想自己已经被折腾得够呛了,还要再冒着生命危险来一次惊声尖叫,他会忍不住咬舌自尽的。连忙扯了扯干哑嗓子;说:“打住!先别哭,把我送到医务室后你可以尽情……发挥。”
叶子修说完之后就晕了过去。
“季碗!”张玲的一声尖叫把林一和肖然都给惊醒了。
三人急急忙忙地将叶子修送去了医务室。老医生看到被送来的人是叶子修冲着三人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示意她们出去把她们给关在了门外。等了半天也不见老医生开门,张玲和肖然紧握住对方的手,忧心忡忡地等待着仿佛是上帝“审判”的结果。林一则心急火燎地拨打季碗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又急忙拨打电话给李育。
李育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机:“喂,”
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急切的声音;“快点要你们叶子修来医务室,季碗可能不行了!”
李育一惊,睡意全无;举着手机大喊:“同志们,都快醒醒,快起来,叶子修的老婆不行了!”
徐柳慢慢地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倚靠着墙面就又闭上眼睛没了反应。几秒钟后猛然睁开眼睛,然后一把掀开被子爬起来穿衣服。
老修也猛地惊醒,听到是季碗将大事不妙立刻坐起身来。脑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悲伤面孔,他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肯定会很伤心吧,得及时赶去安慰她。他踢了脚季碗迅速地爬下床穿起衣服来。
季碗皱了皱眉捂着屁股十分不情愿地从美梦中惊醒,她微眯着眼睛看到眼前几人慌乱地跟要赶着去打仗似的一脸地茫然;“你们这是……怎么啦?”
李育在爬下床的瞬间轻声丢了一句:“你老婆不行了!在医务室呢。”
“什么?!”季碗像是突然被丢了颗鱼雷似的将模糊的脑袋瞬间给炸清醒了。随便披了件衣服就跑了出去,老修三人也匆匆跟上。
她一路狂奔,思绪飘零。她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在送梅子的时候还好好的。她奋力想分析出原委来,才发觉自己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曾说过腿软起不来。可是腿软这些医生也说过是怀孕后的正常反应啊!
老修在加大了“马力”才跟上季碗的步子,他刻意提高音量劝她说:“你不要太过伤感,在我们没有清楚地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是不能早早地下定论的。”
季碗充耳不闻,加速狂奔;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