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的,李云宝与沈兴南,在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被很多人推了出来,成为了一面挡箭牌,同时也成了何晟礼深深忌惮的眼中钉、肉中刺。
哪怕太子心里很清楚,这并不是卫国公自己的决定,可往往很多时候,人都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有着自己的路要走。
正是因为有种种的使命,使得太子何晟礼,不得不把沈家看成为,他登基大宝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当然,还有可能,可能在何晟礼的心中,他内心深处,最最忌惮的人,其实就是沈兴南!
何晟礼坐在东宫中,听到亲信前来回报,说是侯侧妃,并未能入卫国公府的大门时,何晟礼气的当场砸了手中的茶杯。
本以为这是件小事,毕竟自己是太子,眼下卫国公为国立下大功,他让跟卫国公府有亲的侧妃,亲自去探望恭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惜何晟礼他自己都忘记了,他当初是怎么利用了舆论,最终把自己推上了眼下的太子之位了!
不怪他没重视,而是这独揽大权的太子当久了,不自觉的就让他忘记,或者是刻意的忘记了很多的事情。
次日的朝会上,代替圣德帝主持朝政的太子,明显的发觉,今日朝堂上画风显然不对。
以前的保皇党们,再也不称病告假在家了,都前来上了早朝不说,一个个的精气神还挺好。
那些个中立派们,也不各个当鹌鹑缩着脖子了,都把身板挺的笔直笔直的。
最可恨的是那些墙头草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想方设法的跟自己对着干,他才说一个提案,立马就会有不长眼的蹦出来反对。
真特么的见了鬼了都!
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太子匆匆结束了今日的早朝,怒容满面的拂袖而去。
后来派了自己的暗卫前去打探过一番后,何晟礼这才算知晓了缘由。
可正是因为知晓了缘由,何晟礼才更生气!
拳头握的青筋都鼓起,透过窗户,他恶狠狠的瞪着卫国公府所在的方位,咬牙切齿。
沈兴南、沈兴南、好你个沈兴南……
你沈兴南不是保皇党么,那孤就灭掉你要保的老不死!
你沈兴南不是相当能耐么,很好,那如若孤手中握着你最重要的妻儿,孤倒是想要好好看看,看看你卫国公有何能耐,再在孤的面前碍眼!
孤眼下是太子,是储君,是大圣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本来,他看着颐心殿内那卧床不起的老不死,心里是准备留他自生自灭的,可是总有一些刁民不让他好过!
即是如此,那孤便成全那老不死的,成全你们这群刁民吧!
何晟礼望着天上帝星所在的位置出神,低头看了看笼罩在夜色之中的颐心殿,他笑的莫名。
其实,他是应该好好感谢前太子与三皇兄的啊!
若不是他们,他又岂会知道,原来那老不死的,手里还握着那么一支力量呢!
呵呵,真好!这一次由他来做,定会天衣无缝!这支力量,他何晟礼便好心的笑纳了吧!
不过要动手的话,他就的快一点了,不然等沈兴南一回京……何晟礼摇摇头,没有再想下去。
圣德四十八年,快到三月中旬,国子监这一回出了新花样,安哥儿这一日下学后,带了个消息回家。
一家人围坐一桌,用完了晚膳,安哥儿便把国子监决定带着他们这些学子,出门亲自体验春耕的事情,回禀给李云宝听。
“娘,今日先生与我们说,今年开春,先生们要领着我们国子监的全体学员出京去,说是要体察百姓疾苦,要知一粥一饭来之不易,让我们都去江宁的皇庄,体验一回农人的辛苦。”
李云宝一听是这个事情,心里就觉得这国子监的先生不错,还知道让孩子劳逸结合,不把这些世家子弟们,养成那韭菜与麦子都分不清的小白。
笑着夸赞道:“这很好啊,安儿,你们先生真有心,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学,可不能因为自己种过地、下过田,就不把这个当回事。你好好去参加活动,这个机会很难得的!”
李云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安哥儿都上国子监读书这么久了,要说这有意义的活动,这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自家的孩子虽然好,而且在极北的时候,他也亲自下过地、种过田,可这孩子,性子跟他那个爹很像,小小年纪就老成的很。
李云宝曾经还在暗地里猜想,这孩子在学院里,会不会都是第二个冷面沈兴南!
是以,李云宝态度非常积极的赞同儿子去,哪怕不是为了学种地,就是多跟同学们交流亲近也是好的啊!
要知道,安哥儿到现在为止,可从来没有带过一个好朋友,或者是同学回家做过客呢!当然这得除了沈家军里头的那些个孩子们,如北山、满金、满银等人以外。
幸好安哥儿不知自家娘是这个想法,不然他肯定得喊冤,不是他不乐意交朋友,实在是在这京城中,他找不